其实他也不知道他紧张的来源到底是什麽。
是对於屋内男子恶劣行径的愤怒,亦或者是对她主动打破了平日距离的无奈,还是这些颇为古怪的声音。
他总觉得赵之桓又亲又打,该不是仅仅为了找一个柔弱女子泄愤那麽简单。
木床的嘎吱声响越发激烈,在那女子的一声轻吟划破夜空时,宁沅猛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他垂眸看向她。
柿子姑娘的脸颊鲜红欲滴。
「对对对对不起。」
她也不想的。
可她从前只在话本中看过这些东西,虽亲自感受过一回,但那时她晕了,如今还是头一次神志清醒地在现实里听见这些。
再看看人家沈砚,面不改色,俊脸冷白,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老手。
就是不太行。
男子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到底在想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红得发烫的脸蛋。
她想的有这麽明显吗?
他怎麽什麽都知道啊?
也是,面对他这种人,她这样的纯情少女的心中所想本就几近透明。
但是她也就是*想想,他都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
她不满地轻哼一声道:「对你这种道貌岸然的变态而言,我想的那点东西能算什麽。」
「你说什麽?」
宁沅挑挑眉,若无其事地别开了脑袋。
屋内的声音未减,反添了男子和女子混在一处的喘息。
饶沈砚再无心情事,也知道这样的靡靡之音意味着什麽。
赵之桓的泄愤终於要变作泄欲了吗?
他忽然很後悔答应带着宁沅来。
她本就沉迷男色,如今再听见这些,好好一孩子回头再学坏了可怎麽办?
忽然,女子一声惊叫。
屋内男子醉醺醺道:「好娇娇,别躲啊……肿这样大,不就是要给郎君捏的吗?」
宁沅本就捏着他手臂的手又是一紧,尴尬地脚趾蜷缩,扣了扣地。
要命,若是和这样的男人共度一生,她还不如一头撞死。
她颇有些後怕地理了理衣衫。
沈砚本就心烦,她又总是掐他,虽不疼,甚至还有些痒,在这狭窄的内却让他觉得放大了数倍,倒像是她在趁机揩油。
「宁小姐……」
他拧着眉,凉薄的视线扫过去,正欲让她松开手,却恰见她攥着衣襟。
其实她今日穿的是男装。
若非故意把衣襟攥起来,很难窥见其完整形状。
如今腰带一系,素手一攥,反而将其下的可观彻底勾勒了出来。
视线多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