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记得每回都会描写舌尖来着。
她探出舌尖,试探地触碰到他的薄唇。
温温凉凉,似乎还行。
她大胆地舔了舔,只觉得面前的男子身形微颤了一颤,落在她唇间的呼吸添了些粗重。
宁沅觉得这所谓接吻,和她平日里吃赤豆双皮奶也无甚区别。
既不若那日在客栈前为泄愤吻他心跳得快,也不若那日在河里被他强吻时心跳得快。
自此,宁沅得到了一个重要结论。
那时她的心慌意乱,大抵是因为濒死,而不是因为情爱。
果然,对一件向往之事去魅的最好办法,就是亲自尝试它。
试完,便知不过如此。
她往後靠去,分开唇瓣。
随後动了动手腕,看向攥住自己小臂的那只手。
骨节修长,润泽如玉,手背隐约透出青筋。
虽使得一手绝妙剑术,也写得一手遒劲字迹,却并没有什麽厚茧。
只是握着她的掌心莫名很烫。
……怎麽还不松开她呀?
她抬眸看向沈砚,见他仍怔愣着,呼吸不稳,眸光沉暗,显得危险而羞恼。
她觉得梦里的沈砚反应有些迟钝。
或许是喝多了吧。
她未作声,只一根一根地去掰他的手指,男子陡然松了力道,她从中抽出手臂,而後从容躺下,扯过一旁的被褥,很快进入了梦乡。
……她什麽意思?
宁沅这一连串的举动令沈砚彻底茫然起来。
他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呼吸渐渐平稳的少女。
睡着了?
……她就这样睡了?
他几乎咬牙切齿般地唤她:「宁沅。」
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回应他的只有她柔柔的呼吸声。
沈砚不知他究竟是怎麽从她房中走出来的。
一路上,他反覆琢磨着宁沅到底为何这般。
她一面梦中与别的男人亲密,一面又对他极尽撩拨,且梦里唤出的称呼一个胜一个地亲昵,连吻他时也面不改色。
甚至吻罢,他听见她心声中说与自己接吻也不过如此。
他承认他於此道无甚经验。
可听她的意思,难道她经验颇丰?
沈砚想,她心里定是有他的,否则不会无端与他亲密。
可她的心或许不似常人,似那南国进贡来的榴槤,每个尖儿上都站着一人。
想到这儿,他的心头没由来地一阵沉闷。
……若是从前,他只会对这样的女子嗤之以鼻,哪里会有这样的心绪?
明决左等右等,终於见自家公子回来,赶忙迎了上去:「公子,你怎麽去了这样久?是不是宁小姐留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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