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把求救的视线落向旁人。
眼见撞她那侍卫终於欲解衣跳水来救她,沈砚那厮却忽然抬手。
修长如玉的手指攥住侍卫手腕,手背之上青筋乍现,似乎是用了不少力气。
……他非但不曾看她一眼,还拽走了岸边那根救命稻草?
他自己见死不救就算了,怎麽还阻碍旁人呢!?
宁沅在湖水里浸着的心比杀了十年鱼还冷,她这才蓦然醒悟——
沈砚可能根本就没喜欢过她。
从前,他待她冷淡刻薄,是希望她不堪受辱,主动提出退婚。
今次,他冷眼旁观,就是想看她死掉,人死了,早就定下的姻亲就不作数了。
他从始至终,就不想背负毁约的骂名!
狼心狗肺,道貌岸然!
宁沅在心中崩溃唾道。
与此同时,温软声音一同响在了沈砚脑海中。
谁在说话?
他紧攥着侍卫的手一顿。
第2章晦气
湖水为宁沅的衣衫添了重,原本飘逸的纱衫如有万钧,直直引她往水下坠。
仿佛有巨石压在心口,连眼皮都有些沉。
……呜呜,她是不是要死了?
她芳龄未至十六,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死在哪儿不行,偏偏还要死在沈砚这个晦气东西面前。
就在她意识开始消散时,随着又一道入水之音,一双手骤然横在她身前,将她一把带出水面。
一时间,新鲜空气灌入口鼻,沉闷的流水声换作啾啾鸟鸣,好似久缚囚笼之人骤得自由,她头一回觉得风拂桃花的气息竟如此令人安心。
沈砚仍箍着那侍卫,目光落向少女微张的红唇。
是她在说话吗?
嫣红的口脂褪去些许,露出原本的柔嫩底色,如今映着未乾的水汽,更显盈润饱满。
他笃定以宁沅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有能力完整地说出这几句话,更何况,她思慕自己已久,怎麽会口口声声喊他「晦气东西」。
那麽……是他幻听了?
许是近日劳累,他不曾休息好吧。
少女沾染的湖水洇湿了身下一片草地,她大口大口喘息着,身前起伏不定,待缓了些许,稍稍抬眼,就瞧见沈砚正死死盯着自己。
她下意识垂首,却见春衫已然湿透,彻底勾勒出其下遮掩着的曼妙身段,而粉纱紧贴在身前,衬得峰峦如雪似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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