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要滚出一些逆天的话,比如?让他另找人生。
陈祉丢一句:“不喜欢。”
她其实也想不出他会带崽子?的情景,“自?己的也不喜欢吗?”
前方的人步伐慢下来,盯着她的面孔,薄唇翕动,没?作答。
外头,疗养院江院长亲自?来送行。
听他和陈祉说话的口味恭敬中带着熟络,南嘉知道他们是熟人。
江院长和他打完招呼后,笑看南嘉,“这位就是陈少的新婚太太吧。”
对?方毕竟年?长,南嘉颔首,“你好。”
“您外婆的事?不必担心,我们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案。”江院长说,“希望她早些康健。”
“麻烦了。”
听江院长和陈祉谈话期间偶然?提过一次江朝岸。
上车后,她问?:“这个院长是江朝岸什么人?叔叔?”
“一个入赘的姑父,改了姓。”
入赘,不仅孩子跟着江家姓,自?己也改了姓。
南嘉回头看疗养院,如?此宏伟且权威的地方,院长于江家来说只是个入赘关系,而江家的权势,在港岛并不能?排的上太高名次。
“上次你让我见你朋友。”她忽然?想到什么,“是因为想托江院长和江朝岸的关系,给我外婆看病的吗?”
他朋友里面有江朝岸,江院长和江朝岸又是姑侄关系。
他是想让她和江朝岸笼络好关系的吗。
“用不着。”陈祉轻描淡写,“没?有能?让我托关系的人。”
别?说他托关系,江院长都没约见他的机会,江朝岸呢,见他看心情。
带她见朋友,是他们对?他结婚的事?抱有怀疑。
所以带去显摆下。
“哦,那?你很厉害哦。”南嘉哼着阴阳的腔调,“世上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吗?”
“有。”他漫不经心,“我找你找了五年?。”
“你找我?”
他竟然?找过她?
一找就是五年??
且不说他找她的概率有多低,他找到她的可能?性更是几乎没?有。
她以全新的身份被偷偷派去俄罗斯,几番周转送去了西伯利亚,且是人烟寥然?的最冰寒地区,哪怕人脉广通的欧洲王室找她也得花个一两年?的时间,
从?国内找她,得从?第二层身份查起,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找我做什么?”南嘉问?。
陈祉搭在中控台的长指微微蜷动,目视前方,话说多了收不回去,心平气?和缓解,“你欠我钱,我为什么不能?找你。”
“……我欠你一千万,你找我找了五年?,花了多少人脉和金钱?”
“爷乐意,你管不着。”
陈祉配有素戒的无名指似有似无敲着中控台屏幕,不以为意。
南嘉上午告假,下午回的舞团。
跳不成白天鹅,也不能?跳黑天鹅,只能?做个幕后替补,在旁边看别?人训练。
表演时间将近,临时换人的效果并不好,白思澜拥有很强的带队能?力,可以稳定发挥,何鸢却有些烂泥扶不上墙。
看完几次训练,南嘉不太想插手了,这个水平她们自?己会丢人现眼。
训练之?余,小乔悄咪咪凑来搭话:“嘉嘉,你上午没?来,她们说要扣你奖金。”
南嘉说,“我给张老师告了假。”
“光给老师告假不行的,还要走?两道程序呢。”小乔心疼钱,“扣了几大百呢。”
扣多少钱不是重点,重点是给她下马威。
没?有背景身份,很难在这里混下去,逼她主动走?人。
欺人太甚。
“怎么办啊?”小乔说,“演出快到了,如?果演出顺利的话,何鸢可能?就一直跳黑天鹅了,那?你就要换队了。”
换队的话也肯定跳不了领舞,混个小角色未免屈才。
“你觉得演出会顺利吗?”南嘉问?。
小乔不知道,她挺不希望顺利的,可总不能?害人。
“何鸢第一个挥鞭转,脚底就已经打滑,脱离原位。”南嘉说,“你觉得这个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