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暮对于周展没有一点好感,如果不是为了周霁,他连看都不会看他们一眼。
他回过头,询问周霁的意见,“你是想要在王府过及笄,还是去将军府?”
周霁几乎是立刻回答,“当然是在王府,我和将军府有什么关系。”
崔暮嘴角不禁勾起,他其实是有些忐忑的,但是如今听到了一个准话,心中便欢喜了起来。
“听到了没有,炭炭想要在王府过及笄。”
“可是……”
“没有可是,”崔暮笑着看着周家族长,眼神冷的像是要将周家族长杀死,“你现在,是需要本王给你一个理由吗?”
周家族长连忙摇头,“当然……当然不是。”
“既然没有旁的事情了,就从王府中离开吧,西北王府不欢迎不速之客。”
周家族长的脸立刻红了,“我……王爷,周望在世的时候,帮周霁定了一门婚事,如今她及笄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本王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崔暮怪异的看向周家族长,对于他说出口的话,崔暮只觉得厌烦。
周家族长怯懦的闭上了嘴巴。
“当然是因为,孟公子来求亲了。”
周霜月从外面进来,身边跟着几个王府的下人,他们拦着周霜月,可是周霜月完全没有因为那些人的阻拦而停下来的意思。
崔暮听到周霜月说的话,冷笑一声,不予理睬,转而看向管家。
管家脸色难看的说道:“属下说了,周小姐不能进入咱们王府,可是她不听,还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铁牌子,非得说是咱们王府的令牌。”
周霜月朝着管家嗤了一声,“这就是王府的牌子,你老眼昏花也不能胡说。”
周霁在崔暮身边,阻止了崔暮想要说的话,问道:“你说这是王府的牌子?可你是将军府的,怎么能够拿到王府的牌子?”
“当然是你给我爹的!”
周霁莫名其妙,“你说的哪里话,我就算是给二叔,也得给一个真的令牌,你看看你手上的,怎么可能是王府的令牌。”
周霜月指着周霁,“这就是你给爹的令牌,你装什么!”
周霁大惊失色,拉着崔暮的胳膊,“若霜月说的是真的……随之哥哥,王府的令牌丢了,是什么罪过?”
“有令牌者,如同见本王,若是有人用令牌做一些非法勾当,怕是会遗祸无穷。按照王府家规,丢失令牌者,若寻回,杖责四十,罚款四千两。寻不回,全家流放,没收全部家产。”
周霜月声音明显的有些发虚,“不可能,周霁,你不要随便骗我,我……我这就是真的令牌。”
管家在旁边,“让我说一句公道话,周小姐,您令牌的漆都沾手上了,咱们王府就算是给您令牌,也没有给一个会掉漆令牌的理由。”
周霜月连忙去看,可不是,手上全是掉落的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