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离阿姬怒目而视,“你想做驸马那是不可能的事!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那嫌恶的表情,恼怒的斥责叫李萌曜心头窒闷。
她还不愿意呢!
文惜妃暗自瞪了离阿姬一眼,不想她继续斥责皇帝,便接着说道:“同为皇室后裔,凭什么皇帝能三宫六院,公主却不能?”
离阿姬心头很乱,“皇兄是皇帝。”
“那……”
“你们从理国来,不知我离溪国男尊女卑……”
“可也不能如此偏颇,公主,”文惜妃一脸认真地看着她,“我实在替你不值,若在理国,别说公主,便是寻常民女,家里都好几个夫郎。”
离阿姬心头有如一团乱麻,“可我没有生在理国。”
“公主,”文和妃定定地看向她,目光深邃,“我二人虽不同姓,但从小长在一处,一向以兄弟相称,今日想效仿娥皇女英一同服侍公主左右。”
娥皇女英……
离阿姬登时心头激热,不仅为两人此时真挚的情意,更为一丝心底突然芽的隐秘。
·
离帝对其皇妹所求并无多少异议,再荒唐的事他都做了,不过嫁俩小倌,又算得了什么?
钦天监的人还没来,御史先来了。
离阿姬前脚才出门,李萌曜后脚就跑去扶风馆让卢东垂找人散布消息。
李御史,离帝最为不喜的大臣之一,也是离溪国不多的忠臣之一。
这位年过花甲的老臣一听就坐不住了,刚下朝的他衣服都没换便又进了宫。
上次皇帝冒天下之大不韪纳妓入宫时,他恰巧染病,卧床在家,加上家人有意隐瞒,是以并不知晓,等他痊愈,已成定局,而如今圣旨未下,还有挽回的余地。
老御史进了宫,声泪俱下,“陛下,此事荒谬绝伦,陛下万万不可应啊!”
离帝一见他就头疼,偏偏这是先帝死的时候任命的顾命大臣,他还动不得。
“陛下纳妓已叫天下人耻笑,致使民心溃散,如今万不可再行此荒唐之事!”
皇帝不耐,“御史无需多言。”
“陛下!”年迈的御史哀声跪地,“您纳妓为妃,已让皇室蒙羞,若再指小倌为驸,还是俩,这不是让整个皇室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吗?”
“放肆!”离帝忍无可忍,“你别以为你是老臣,仗着先帝宠信就敢在朕面前胡言!”
“先帝呐!”
离帝不提还好,这一提只叫这忠耿之臣嚎啕大哭,“先帝爷啊,老臣有负您所托,劝服不了陛下,由着他肆意妄为,从前纳妓为妃,如今择倌为驸,您不知如今的世道,上行下效,狎妓成风,先帝啊,老臣无言苟活,这就来找您了!”
“快拦住他!”离帝连忙叫太监们拦住,见老头没能死成,一边庆幸一边烦闷。
最烦御史谏臣,尤其眼前这个,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要真想死大可死家里,在他面前寻死是想让后世指责他吗?
老御史上了年纪,哭狠了,就瘫倒在一旁。
“陛下。”钦天监监正到了,他一脸喜色地向离帝禀报:“微臣仔细算了算,公主与两位驸马乃是天作之合,而下月初八双星吉照,公主在那日下嫁再好不过,既利姻缘,也利我离溪国运!”
“啊呸!”
监正愣愣地抹掉脸上的口水,摸不清这人从哪儿跑出来的,只知道这上了年纪的人,嘴里着实难闻。
“还利国运,小倌做驸马,还一做就是俩,利什么国运?利哪门子国运?陛下有两个鸭子妹夫,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这是陛下……”
“闭嘴,你个谄媚逢迎的奸佞小人!”老头丝毫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噼里啪啦道:“你圣贤书读到哪儿去了,哦,野鸡变凤凰,野鸭变驸马是利国运,那你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你当官做什么,你整日观这个,测那个的,不如投身青楼当个小倌来振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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