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
下一刻,房中一片唉声叹气。
“怎么就嫁人了?”
女人们纷纷把买来的头扔到地上。
“白费我银子。”
“就是!”
很快,人群散去。
望着面前高大的男子,女人笑得温柔,“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文昌妃呢?”
“比我早,我来的时候,他就在这儿干了。”
“是吗,我算着时间,你们现在该还在路上。”
“我算到会赶不上,所以提前出。”
“没想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没有约定还能相遇。”
男人顿了顿,“原本我是找不到陛下的,正因为找不到所以气闷,听说有个冤大头请人喝酒,便来了这儿。”
……
李萌曜不由皱眉,“什么冤大头?”酒醒的皇帝俨然把之前生的一切忘了个干净。
男人抿嘴,“不知。”
“那文昌妃是怎么回事?”
“听掌柜说,他一进城就被人偷了钱袋子,恰好遇上他,掌柜见他有几分姿色,就把他带来这儿……挣点散银。”
皇帝徐徐走向还在沉睡的男子。
“他这是……”
“这是怎么回事?人怎么都走了?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还想不想还债呢?”掌柜人未到声先到。
李萌曜一听,眉头皱了起来。
一刻钟后,她瞪大了眼睛。
“所以我是那个冤大头,我欠了债,还把人气跑、打伤,加损坏桌椅?”
……
李萌曜不敢相信,她堂堂一国之君,不仅害人损物,还满口胡言!
“那卖季饼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跑了呀,你男人说瘟……”
“他们还没走。”武诚妃把掌柜提到一边,噎住他未完的话。
推开门,皇帝就看见俩上了年纪的老头一动不动地站在桌旁。
“两位老伯,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皇帝分别解了他们的穴位。
穴位一解,两人再站不住要摔下去,李萌曜眼疾手快地把椅子往他们臀下一踢,总算没坐到地上。
两个老头并不领情,只气呼呼地瞪着她。
“之前我喝酒昏了头,胡言乱语还望两位老人家海涵。”
“哼,不敢。”
“别跟他们废话,我们走!”
“诶,别别别,我话还没说完呢。”李萌曜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话没说完,我还没活够呢!我一生老实本分,做不来低俗的事儿,让我往饼纸上画那种图,我宁愿关门!”
说话的老者身材不胖不瘦,但耳垂十分厚实几乎搭到肩上,看着就是一副有福之相。
李萌曜一脸惊奇,“您就是制作季饼的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