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着其他武妃一起嘲笑,已经是她做妻主的最大的功德了。
谁料这玩意儿见她这处行不通,出宫跟他老娘告状去了!
她是一国之君,家事即国事,被个年迈的功勋老臣声泪泣下地乞求处罚霸凌她儿的恶人时,她是一个头两个大。
处理吧,寒了一众武妃的心;不处理吧,又寒了功臣的心。
彼时,她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处理。
大白出现了,在众臣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口撕下武墓妃的衣。
破布碎了一地,连同他的尊严。
这一嘴可把他娘心疼坏了,看向那罪魁祸,愤怒,但无力。
这源于武者的信条——不能欺负弱者,毕竟对方说不来人话。
那干不来人事也无可厚非。
何况它主人还一脸愧疚和自责地向她道歉。
更别说它还曾和她并肩作战。
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岂能跟它过不去?
她只能去安抚亲儿。
当时,旁人都看着这场闹剧议论纷纷,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处,罪狗大白正得意地朝着它的主人摇尾巴。
除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她看见武善妃悠悠地从袖中拿出肉干,眼里的满意快要溢出来。
作为武妃中的心机男,皇帝一早就查出啃老之言就是从他这里传出。
没处理他,是因为言之有物,但不代表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
当时的她是恼怒的,不过想到他的际遇,她又觉得情有可原。
和武墓妃是截然不同的身世,他一出生就因为是儿子不是女儿而被亲娘抛弃,他爹也心狠,对他不管不顾,半生艰难养成了他如今冷心冷情的模样。
她知道他看不惯武墓妃,一是因为他太弱他看不上,二是因为他有个对他不离不弃,为他殚精竭虑的娘,他没有,所以看不惯。
散朝后,她单独召见了他,想解开他的心结。
谁料他一见她挥退随侍就喜上眉梢,飞快地撕掉自己身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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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才制止住他狂放的举动,然后苦口婆心地告诉他:“武墓妃有老能啃,也是他的本事,你何必与他过不去,我知你亲娘不仁,但你还有我,我也是你的娘啊!”
这就是一国之母的胸襟,万民皆是自己的子民,无论贩夫走卒,朝堂众臣,或者日夜相对的枕边人。
男人一语不,目光从她脸上转移到她脚下。
她也跟着低头,对上一双亮闪闪的狗眼睛。
“……”
她带着几分尴尬和急促,“我不做狗娘。”
男人还是一言不,她低着头看着那只开始把他的破衣撕成烂布条的狗,一时有些无措。
“你以后别欺负弱小了。”
“好。”他说。
望着一次性把项圈都套中的男人,李萌曜只觉得头更疼了,耳边此起彼伏的哭声听得她也想哭。
她理解娃娃们撕心裂肺的哭嚎,毕竟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仪的布娃娃被人套得全军覆没,一个不留的时候,悲伤是很难抑制住的。
望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她实在无力,“不是说不欺负弱小吗?”
男人瞥她一眼,“我是凭实力。”
李萌曜无法,只轻轻地哼了一声,“我不喜欢娃娃。”
男人眉头微蹙,似是有些疑惑,他偏头看向另一个摊位,男人把套中的娃娃送给女郎,然后获得对方在额上响亮的一声吻。
再回过头,看着皇帝并不高兴的面庞,和那根本就没靠过来的唇,面色陡然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