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入了诡域,在短短半年之内,已能在顾亭尘大殿内外出入,只不过瞒天过海仍有疏漏,被拆穿了身份,不得不……
沦为其玩物。
梦里拂面而来的都是发腻发稠的暧昧香气,他浑身上下都饱尝撕裂般的苦痛,却不忍放弃逃离诡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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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有馀,夜夜缠绵,白日尽欢,蓬莱脸面也在他身上一扫而尽……
可求救多日,蓬莱无人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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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晕了半日有馀,蓬莱是有什麽昏睡的法咒?」
苏伯琼隐隐约约间,又听到了顾亭尘的声音,不知自己尚在梦境还是已回现实。
他心中一腔不忿,只想着……
若顾亭尘要他醒,那他偏要睡。
「回阁主,他……」游移不定的声音来自诡域捣药医病的大巫,「他……」
「说。」顾亭尘语透不耐,「你若真想成个哑巴,我可以成全你。」
大巫仍在:「他他……」
「你是活腻了,想让刚才的话成你死前最後一句?」
大巫终於理顺了舌头,语速飞快:「回阁主,这位苏公子的脉象是喜脉。」
「你说什麽?」
饶是顾亭尘见过的事多了,平日处变不惊,此时也怀疑听错了大巫所言。
大巫觑着阁主脸色,後背都浸出了冷汗:「他怀上了。」
这位苏公子数月身在诡域,与谁有染,诡域上下,人鬼尽皆知。
顾亭尘难得沉默了一会儿,大巫冷汗涔涔,恨不得阁主给个痛快,一双死鱼眼已经看破红尘,随时准备赴死,索性道:「阁主若怕走漏风声,我立即处理个乾净,事後当废去修为,自毁灵识,归入尘土。」
顾亭尘听此一眼,反倒纳闷:「说什麽呢?」
大巫:「啊?」
顾亭尘道:「保下来。」
大巫:「啊啊?」
「保下来,这可是本君的骨血,当然要令其顺利降世。」顾亭尘道,「我倒是要看看,是人是鬼,是男是女。」
他说此话时,目光专注地看着苏伯琼,顺带抡着人的手指玩儿。
「养好他,尤其是脸和手,不许带任何伤痕。」顾亭尘道,「本君还没玩儿够,难得碰上有趣的,别败兴。」
大巫又开始结巴:「阁阁阁主……」
替猪妖接生的时候,他也没这麽头疼。
顾亭尘瞥他一眼,大巫立刻跪下:「您……您您若要保住这血脉,这……至少近两月不要……呃,太放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