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坞的唇镀上一层银白的月光,湿润地丶黏腻地,被一轮弯月填得满满当当。
划船的人拨动船桨,在湖中心画圈,左右一个来回,最终停在中央。
向坞抬眼,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变迷离,咽下来不及吞的涎液。
「不用忍,可以的。」他一点点引导着。
叶泊语仰头喘息时,不可抑制地抓住他的头发。
他明明会游泳,却溺毙在着这片浅滩。
划船好累,手累,心累,向坞嘴巴麻木着,最终忍不住,扬着头问:「还没原谅我吗?」
那瞬间,叶泊语好像看到坐在石岩上歌唱的塞壬,用最优美的嗓音蛊惑人心。
他弯身,捧住向坞的脸,尽管极力克制,呼吸仍旧沉重,指腹蹭上向坞发红的唇,好软,一下陷进去了,抵着牙齿,舌尖尝到气息,更咸了。
终於,汗水抖落,落在向坞的面颊,向坞抬手抹掉了,那张长久平静的脸上有了潮红。
叶泊语靠着墙壁,也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
明明出力的是向坞,他作为搭船的那个占尽便宜,手臂上的青筋显露,胸口仍有一团燥热的火。
他去摸向坞的脸,同时凑近,被向坞躲开。
「别,脏。」向坞说。
叶泊语死死扣住他,「你嫌弃我?」
向坞:「?」
怎麽会有这种解读。
但为了证明没有的事,还是让叶泊语亲了亲。
然後叶泊语说:「我帮你。」
被向坞制止了。
向坞一面保住自己的船桨,一面说:「不丶不用了……你不会。」
闻言叶泊语又不爽,冷着张脸,「是啊,我是没有你擅长。」
大少爷又吃飞醋。
向坞摸向他刺刺的头发,「我看过的片子比较多。」
叶泊语一头扎进他怀里,客厅明明有沙发,俩人非要在地板上硬碰硬。
向坞靠在叶泊语的怀里,试图完成一次纾解。
没有让叶泊语看到,叶泊语却能感受到颈间的呼吸,视线里塌下的那截腰,偶尔轻盈地晃动。
他喉结滚了一滚,耳廓的热度逐渐增加,烫得惊人。
「哥,你好色。」叶泊语声音暗哑地开口。
向坞热得恍惚,没听清,抬起脑袋,露出脸,「嗯?」
脸颊被咬一口。
向坞懵。
馀光瞥见半截红透的耳朵。
好像自己正在冒犯良家处男。
可,伺候人的明明是他啊。
「泊语,你还在生气吗?」向坞的声音时重时轻,像一根羽毛,浅浅刮过。
叶泊语整张脸红得厉害,哑着声音,偏过头说没有。
向坞不信,唇蹭在他凸起的喉结,叶泊语猛地往後退,後脑勺撞上墙壁,「砰」地一声响。
向坞的眼睛恢复一点清明,黑暗中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