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坞在问他疼不疼。
於是世界寂静了。
再没有其他噪音出现。
叶泊语说:「你应该问躺在地上的那个。」
向坞:「啊。」
向坞回头看了看涕泗横流的严子衿,又看缩成虾子的王辰。
「你说哪个?」
简直地狱笑话。
叶泊语还真笑出声。
他一笑,吓得严子衿一哆嗦。
「当然是你的旧情人。」叶泊语不笑了。
范竹见对方恢复理智,抓紧机会:「泊语,你这次太过了!」
叶泊语:「有本事可以揍回来,我让他俩二打一。」
语气平静,理直气壮。
范竹一时语塞,「你明知道不可能……」
叶泊语点头,「对,我爸说过,动手打人,是野蛮人行为。」
「但背後算计人,」叶泊语看向严子衿,「是贱人。」
搏击课程在叶泊语念高中时被叶父叫了停,叶泊语转头又参加了学校的跆拳道社团。
十五岁之後,他最大的目标动力,就是和他爸丶他哥都反着来。
为此当然挨揍。
皮鞭抽在身上,隔着衣服浸出一道道血痕。
叶泊语的额头冒汗,脖颈的青筋凸显,语气还是笑着,抬头对着叶父讲:「要麽说你是我爸,咱们谁也别说谁,野蛮一家人。」
叶父气得没站稳,手上的戒鞭松了。
叶汶语连忙上前扶住父亲。
叶泊语独自从冷硬的地板上站起来。
人人都说他的教育出了问题。
於是,他看人人都有病。
时间久了,叶泊语会忘记自己在坚守什麽,可能单纯就是,不想成为叶父预想中的人,不想套上他哥的壳子。
有时候甚至会为他哥感到悲哀。
转念一想,说不定叶汶语挺享受的,不然怎麽百分百遵从叶父的指令。
嫡长子真没白立。
「只是发一张照片而已,你至於动这麽大火气?」范竹说。
叶泊语的眼色一沉,「我不介意多躺一个人。」
范竹的面色复杂,看向向坞。
「你也这麽觉得吗?」
叶泊语立刻把向坞扯到自己身後,上前一步:「少他妈……」
向坞却拦住他。
称不上多大的力气,手臂横在叶泊语身前,叶泊语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