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坞不知道。
他只有这一种生活。
向坞踟躇一下,还是问:「那你平时和你妈妈怎麽联系?」
他想要学习一下。
叶泊语吃完了,放下碗筷,说:「烧纸吧。」
向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在我十五岁那年就得病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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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下课後,随着教授的离开,陆陆续续有人走出阶梯教室。
叶泊语正低头解题,突然被张溢一胳膊肘怼得笔记扭曲,他的脸也跟着扭曲起来,刚抬头要发火。
张溢五官挤在一块,口型道「快溜」。
叶泊语福至心灵,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课本背包,刚要挎上离开,前方传来魔鬼的声音。
「叶泊语!」
严子衿正站在讲台上,一眼锁定高出旁人大半头的青年。
叶泊语烦躁地咂舌,张溢露出怜惜的表情。
叶泊语面无表情拽住室友的书包带,意思是「你也别想逃」。
严子衿自下而上,快步走来,一开口就是控诉。
「你都多久不来夜色了?肖颖总找我问你。」
叶泊语蹙眉,「你没告诉他们我有对象了?」
旁边张溢瞪大眼睛,无声呐喊,什麽?哥们?你什麽时候有的对象?!
严子衿脸色难看,「你认真的?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不然呢?」
「真被汶哥知道你就惨了。」
「如果他知道了,就代表你告密了。放心好了,我会把你干过的好事一字不漏地告诉姑父。」
严子衿:「你……!」
「所以你最好管住你的嘴,也别让旁人来插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你说是吧?」
「你还知道是家丑?」严子衿气不过。
「想什麽呢,我说的是你。」叶泊语眼神冷淡,俯视时压迫感十足。「不管你想和谁交好,别打我的主意,也别再来找我。还有,少勾搭男人,别总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也不怕把自己烫熟了。」
严子衿:「……」
叶泊语挎上背包就往後门走,张溢紧随其後,听到严子衿恨恨地说:「你会後悔的,叶泊语!」
出了教室好远,张溢竖起大拇指:「行啊,哥们,你这嘴跟淬了毒似的。」
叶泊语则一脸不爽。
「我还是没搞明白,你这表弟到底想干嘛。」张溢频频往後看,生怕严子衿突然冒出来。
「找死吧,挨顿揍就老实了。」
张溢说打住,别往下想了,别让此事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