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眼前被泪水湿得有点模糊,脑袋凑过去,一字一句地看。
越看,眸中的震惊越藏匿不住。
江盛译昨天晚上在峰会晚宴上宣布已经和他退婚了!
昨晚他意识不清的时候,究竟还发生了多少事情?!
但退婚之事是凌然一早便想好了的,只是没想到他这个当事人居然会是最後一个知道的。
心中倒是并没有太多遗憾不舍,反倒是可以重重地松一口气。
凌然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既然他跟江盛译已经退了婚,那江之屿也就和他并无关系了,那他再叫江之屿小叔,倒是显得不太合适了。
可是,那该怎麽称呼他呢?
江之屿把手机收了回去,在小Omega的脸上仔细看了圈。
凌然低着头,忽然很小声地说了句:「昨天晚上,谢谢您。」
江之屿问道:「谢我什麽?」
凌然手指头在衣摆边缘搅了搅:「谢谢您帮了我,给了我临时标记。」
要不然他可能不知道该怎麽挨过那波热潮。
「我不接受口头感谢。」
江之屿突然迈进一步,小Omega就被逼得险些又陷进床上。
江之屿及时拉住了他手腕,轻轻一拽,娇小的身躯便快要被埋进胸前。
凌然仰着小脸看他:「啊……那该怎麽感谢您才好呢?之前抑制器的钱也还没有还给您,您一次次地帮了我,可我实在没有什麽能给您的……」
小Omega似乎真的在为如何还钱以及如何还恩情的事情上苦恼,他本来就一穷二白,现在连工作也打了水漂,还能拿得出什麽资本。
江之屿不用低头靠近,便能闻得到他身上残留的葡萄和龙舌兰信息素味。
「咕噜咕噜」,不合时宜的两道叫声响起来。
凌然难为情的捂住了自己肚子,瘪了瘪嘴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模样。
不仅没钱,还饿到肚子叫。
enigma像是极为浅淡的面色松动了下,唇角牵起来个微弱的弧度。
「先去洗澡。」他在小Omega毛茸茸的脑袋上拍了下。
凌然呆呆地「啊」了声,低头揪着自己衣领嗅了下,一股过於浓烈地酒味险些把他呛晕,还有他自己葡萄味信息素。
凌然脸颊红得已经快要滴血,拔腿就往浴室跑。
跑到半截,又灰溜溜地折返回来,在enigma面前可怜地说道:「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他只带了三身衣服,现在都在他房间里放着。
江之屿拉开衣柜,随便挑了两件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