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视频里也不见耳朵和尾巴。
摄像头对着拍也拍不出来。
谢松亭一颗心安了一大半,只剩下一点本能的犹疑。
但他不想再仔细想了。
本能地不想想。
今天天气很好,又虚惊一场,他只想拿起筷子吃饭。
酒酿荸荠清甜,口感很脆,谢松亭吃完停筷,看着席必思一人解决三个菜。
席必思:「真不尝尝?我做这麽好吃,尝两筷子,给个面子。」
谢松亭依言夹了块鱼肉进嘴,鲜而不咸,就又吃了一点。
谢松亭:「好吃,你做饭怎麽学的?」
「我妈教的,把我教会之後她就没做过饭,除了高三那年。」
「你还用人教?」
「我怎麽不用人教?我又不是什麽都会,不都是从头一点点学的。」
谢松亭:「你看着像那种不学就会的。」
席必思:「好舍友,咱俩高三住一屋,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地道,我怎麽不学了,我那资料就差被翻烂了。」
他今天吃完了,没去收拾碗筷,就这麽坐在沙发上和谢松亭聊天。
屋外太阳更盛,斜照在沙发一角,照在谢松亭刚洗过的蓬松的头发上。
谢松亭放在膝盖上的手轻微一动。
被人拉住了。
他停在墙角的目光一滞,放在身体另一侧丶没被席必思碰到的那只手一下握紧。
那人拉着他,没有任何狎昵的动作,只是把谢松亭那只手用双手覆住,说:「你不躲,我可就当你愿意了。」
谢松亭依然不言语。
席必思的手掌乾燥温暖,像特殊材质的蚌壳,把他的手夹在手里。
用力不大,很容易就能挣脱。
谢松亭:「嗯。」
「要不你别说话了,」席必思说,「你怎麽对我这麽心软?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谢松亭扭头看他,问:「不然我怎麽办,把你推开?」
「你该把我狠狠地推开。」
谢松亭奇道:「席必思,你说,我们俩到底谁思维分裂?怎麽有人说喜欢还不希望别人回应的?」
席必思神色怔忪。
谢松亭:「……我说错什麽了?」
「不是,」席必思收紧手,语调轻缓,「谢松亭,这是我来这这麽多天,你第一次和我开玩笑。所以我……没反应过来。」
谢松亭也闪了神。
可能席必思的话太过让人信服,再加上席必思总是强调,所以潜意识里,他从没怀疑过席必思的喜欢。
席必思实在是太让人安心了。
不乱跑,除了买生活用品和吃的就不出门,整天待在家里,生活里除了做饭丶吃饭丶锻炼丶睡觉就是粘他,好像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其他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