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顶着帽子,身上衣服严严实实,见谢松亭眼神扫到自己的手,把手也揣进了兜里。
席必思:「蒙混过关可不行,不能亲手,得亲脸。」
谢松亭站在门口,缓慢地眨了眨眼。
他仍在思索要不要跨过这一步,没注意到盯着他看的人毫不掩饰的丶期待的眼神。
半晌,谢松亭说。
「进屋。」
席必思略微失望,但调整得很快,就当自己没说过刚才那话,先谢松亭一步进门,放下钥匙和鸭蛋。
他身後,谢松亭关上门,在他侧身换鞋时突然袭击,捏住他帽沿上抬。
像雪凑近,落在脸上。
触感却是软的。
谢松亭一触即离,把面前呆滞的人的帽子放在玄关,想离开,估摸着他还得半天反应。
他转身时被人抓着腰,几乎拽抱回去,一个失稳,却没摔在地上。
是被人紧紧地丶紧紧地抱在怀里。
那人跪在谢松亭身前,把脸埋进他肩窝,贪婪地嗅闻他,语无伦次地说:「让我抱一会儿,你打我吧,我太高兴了,谢松亭我好爱你……」
屋内没开灯,昏暗里,谢松亭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
他把手放在席必思猫耳上,摸到他滚烫的耳尖。
毕京歌说,他一定能感觉出来席必思说的是不是真话。
是真的。
真得他想要流泪。
第25章给你梳头
可能抱得太久了,他们挨挤在玄关,到後面呼吸和心跳都同频,像融为一体。
谢松亭没有挣脱的意思,也就被席必思一直抱着,他能感觉到自己高兴,很久没这麽高兴,相当陌生。
埋在他衣领的人这会儿才缓神,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谢松亭摸摸他的耳朵,用了点力,重捏一下。
「嘶。」
席必思抽了口气。
「还做梦吗?」
「我都不敢开灯,怕灯太亮,把你给吓走了。」
谢松亭好笑地说:「我是穴鱼吗?不能见光?」
「你不是,我是,你别开灯。」
不,你不是穴鱼。
你是雪啊。
见光就化掉了,溜走了。
「……你先放开,我这个姿势不太舒服。」
「那灯亮了还让抱吗?」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