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像今天这样,我随时把你从教室里带出来……
「把你这舔乾净。」
他看他没有反应,拍拍谢松亭的脸,命令道:「回神。手伸过来。」
被他完全拢住的谢松亭此时才有了点反应,眼神像要把他剐了,想挣动。
席必思下了最後通牒。
「再动我舔你脸。」
能明显感觉到谢松亭的情绪有上升和起伏,几番权衡利弊,念及体力和身高都不是对手,最终选择了静止。
谢松亭憋住呛声的念头,把左手递给他。
席必思垂眸去拿绷带,双腿更紧地挤住他的,把人牢牢制住,心想。
脸真软。
冰凉。糯米糍似的。
多心疼心疼自己就更好了。
第30章第五周(中)
「你觉得不适了吗?」
谢松亭看向她,说:「你好偏向我。」
毕京歌:「你是我的来访者,我当然只在意你的状况。」
「我还分得清好歹,怎麽会觉得不适,」谢松亭把手放在腿上,「只是……」
「只是?」
「只是後来不小心碰伤了,又被他以为是我……反正差点又吵一架。我想不通他鼻子为什麽这麽灵,可能他真是只猫吧,现在还有猫尾巴什麽的。」
毕京歌双手打开,做了个展示的动作:「假如他真是只猫,那对你有什麽困扰吗?」
谢松亭指节抵住下巴,低头想了想。
「好像没有。」
「那抛开他是不是人的讨论,你还有什麽很在意吗?」
谢松亭:「他骗我。却不和我解释,只是给我一个期限,我还不敢提。」
「不敢提?之前你不是很不高兴他住在这里吗?」
「那是气话,」谢松亭笑了,「我怎麽会不高兴他来,我只是觉得我……没法给他提供什麽。像现在也是,如果不是只有我知道他有耳朵和尾巴,他不会待在这里。他一开始说他缺钱,但联系上他妈妈之後他怎麽可能还缺钱?我现在就像在和他玩游戏,最简单的过家家,但没一个人说出来。」
毕京歌有些讶异。
谢松亭最近的状态好得近乎异常,上次来时怎麽说都说不通的话题,这次竟然就这麽承认了是气话,还平和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都来找你了,为什麽你还觉得他不会待在你身边?」
谢松亭静了静,这次的回答隔了很久。
「因为我……贪婪。」
「贪婪?你觉得你哪里贪婪?」
「比如之前十年,明明我也没去找他,明明我也只是偏居一隅,但我心里其实希望他先来找我,」谢松亭神色冷静得像要把自己剖开,看到每一条血管的流向丶穿插丶接合,「现在他真来找我了,我只会越来越贪婪,我不会只满足於这些。」
他一锤定音:「我在对他上瘾。」
这口子一旦开了,只会被谢松亭越撕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