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太久了,腹部稍一用力就很痛。
从小到大受到的伤害加起来,都没居延来得狠。
他根本没把我当人。
我妈再凶,也没这么关过我,也不会不让我上厕所。
就在我快把裤子脱下来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外头的光线透进来,居延一手推着门,一手撑着墙,冷冰冰的问:“想通了吗?”
我看着光亮之中的他,提着裤子,哭得一塌糊涂。
外头已是深夜。
终于坐上了久违的马桶,上完之后我快虚脱了。
太饿太累,我撑着洗手台洗了手,又连着灌了好几口自来水才稍稍缓过来。
居延不让我锁门,他听到我完事儿了,推门进来,拉着我往餐厅走。
桌上放着一个巧克力冰淇淋,和晏落带回来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把我按在座位上,说:“吃。”
我刚一伸手,他扣在我肩膀上的手就猛地收紧,恨不得捏碎我的骨头。
我缩回手,肩膀上的力道也缓缓减轻。
我虚弱的说:“我不吃了……换、换点别的……”
“不是喜欢吃吗?”
我摇头:“不喜欢了……”
“以后还吃吗?”
我把冰淇淋推到地上:“不吃了……”
居延终于满意,端来一个切好的奶油蛋糕。
我饿得手都在抖,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他把我提起来,按在桌上。
他进来的时候,我甚至感觉不到痛,只是顺从的趴在桌上,一味地吃。
地上的冰淇淋缓缓融化,最后变成一滩污浊的雪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