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思年站在店门口踌躇了半晌,最後点了一个瘦肉粥和两个菜包。
这份先将就着给谢锦安醒来的时候吃,待他醒後,馀思年再谘询对方的喜好。
馀思年突然也反应了过来,对於谢锦安的关心,是不是应该再多一些呢。
可他心里是抵触的,他大致了解谢锦安对自己的心思,给不了回应的心意,只想躲得越远越好,如果馀思年再有相应的举动,哪怕这个举动只是谨小慎微的,也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馀思年买了吃的回去时,谢锦安还没有醒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导致情况这麽严重。
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谢锦安的父母常年在国外,把国内的生意全部托付给谢锦安打理。
上午公司有人来探望过了,随身的助理因为公司业务的繁忙,不得不先去处理要紧事务。
中途,馀思年收到了厉云霆的简讯:【情况怎麽样?】
他还在以为馀思年是在处理余沫的事。
馀思年一阵心虚,连忙回了过去:【没事,没什麽大事】
厉云霆连文字的表达都会透露出云淡风轻的态度:【嗯,改天等你休息了,我再带你去度假】
馀思年心跳又快了半拍,因为厉云霆的承诺。
——他在为此行的提前离开而感到遗憾对不对?
——他是不是也在担心自己会因此而失望呢。
馀思年捏了捏手机,难受地捂了捂脸,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又违背了当初的意愿,明明不可以这样的。
厉云霆总是那麽轻易就让自己心动了。
又或者说,这一颗心脏从未停止为厉云霆跳动过。
馀思年只是象徵性回了一个表情,没有正面的回应。
此时,病床上的谢锦安有了动静。
他的手指动了动,喉咙因为乾燥而勉力吞了一下唾沫,发出微弱的声响。
馀思年迅速递了温水过去,语调有些许兴奋:「锦哥,锦哥,你醒了是麽?」
这把日思夜想的声音入了耳,让谢锦安以为是酒後产生的幻觉,艰难地把眼睛打开,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让闭眼时间过长的他,有些许不适应。
馀思年替他把光线挡住,又惊又喜:「锦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过来。」
馀思年准备按床头的呼叫铃,却被谢锦安虚弱地制止住:「别,别叫。」
此时此刻,他不想任何人打扰,他想好好确认,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馀思年。
馀思年依他,又一遍打量了谢锦安全身:「锦哥,你这是怎麽了?怎麽丶怎了喝那麽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