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村脖子一缩,跪坐在地上乖乖的把上衣都脱掉。
“荣纯!”春市惊讶地叫出声。
荣纯上身贴满了大大小小的无菌敷贴,两条胳膊上都缠满了纱布。
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
御幸双手抱胸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其他地方还有伤口吗?”
泽村立马摇摇头。
仓持又帮他把衣服穿上。
御幸坐在椅子上,冷冷的问:“说吧,怎么回事,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不是故意的,这就是个意外事故。”然后泽村就又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总之,现在身上的伤口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也亏我那天穿的厚,那个歹徒下手老狠了,我新买的棉服被划得七零八碎的。大多数伤口再有一周就好了。胳膊上被划得比较深,大概还要三周左右。”
“手上的伤呢?”御幸问。
“医生说我手上的茧子厚,所以没有伤到神经。虽然缝了几针,但是养好之后不影响打球的,再过一周就能拆线了。”泽村讨好地笑着看向御幸。
宿舍里,一片沉默。良久,御幸说道:“这件事等会跟我再和监督他们去解释一遍。监督一定会打电话给你家里人,所以关于你伤的程度,你最好没有一句谎话。”
泽村连忙摇头表示都是真的。
其他人心情都很复杂。这种穷凶极恶的歹徒都能被泽村遇到!还伤了左手!他新年参拜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啊!
虽然他说养好后没什么影响,但谁知道呢!马上还是春季选拔赛了。
之后御幸、仓持就一起带着泽村去和监督他们解释了。
从办公室出来以后,泽村又被御幸凶了。
“你是怎么有胆量敢一个人和歹徒搏斗的?”御幸最终还是没忍住,不算疑问,更多的是后怕与担心。
万一那时候没能赶得及有人来救他呢!万一在和歹徒搏斗的时候被直接捅死了呢?万一……
泽村小声解释着:“那时候也是没办法,眼见着他要杀了柚子。总不能什么都不管,我也让若菜及时报警还就近跑去找人了。全程我也一直在说已经报警了什么的。但那个人完全就是不听人话嘛,简直杀红了眼。我也不能把柚子扔在那儿自己逃跑啊,好歹我还有反抗的能力,柚子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当时还被打晕了。”
“是,你有反抗能力的后果就是落了一身伤!”天知道当他看到泽村身上大大小小的无菌敷贴和纱布时心里有多生气!
“御幸。”仓持阻止了一下御幸。那种情况下,泽村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泽村也是受害者。
御幸也知道,只不过就是心里难受,随即也不说话了。之后直接去练习挥棒和打击了。
泽村那段时间连洗澡都是问题,右手虽然好着,但是右臂有伤,左边就更不用说了。
没办法,仓持、金丸,御幸、春市、降谷……好些人都帮他洗过,谁顺手谁来揉搓泽村。每天工藤学长和东尾学长还会监督他去校医那里换药。
所以整个1月,泽村都在养伤,顶多练练下半身。
2月开始慢慢开始投球。一开始整体投球准度大幅下降,变化球更是一塌糊涂。而且还被限制了每天的投球数。
直到3月,才渐渐好了起来,至少直球恢复了水准,但是变化球还是不太行。就这样,时间来到了春季选拔赛。
泽村还是被监督放在了一军,只不过背号降成了18。
总之,泽村从去年秋季大赛结束后到今年春天,各种意义上都很不顺。伙伴们都忍不住想着休息的时候多拉着泽村去各个神社拜拜吧,八百万神明,总有一个灵的。
43|再会巨摩大
青道在八强赛上再一次遇到了巨摩大藤卷。
泽村最近的表现差强人意,3月刚稳定下来的控球,在赛场上又开始不稳定起来。
对战日本庄野的时候监督没有让泽村上场,降谷和川上两个人投完了比赛。
对战巨摩大的比赛,先发也是降谷。泽村最近也有些疑惑自己不知道怎么了。不管怎么样,现在还在比赛期间,只能尽力了。
巨摩大的首发是本乡,他比去年夏天成长了太多了。球速和降谷不相上下,控球比去年夏天更准确了。除了滑球还有快速指叉球,控球也很不错。
巨摩大是去年秋天神宫大赛优胜。能在春甲遇到,对方也很想报去年夏天的仇。
第一局巨摩大得了2分后,降谷在之后三局完美守住了。青道打线打不下来分数,场上完全变成了投手的较量。
但是青道落后2分,这两分就很沉重。如果一直攻不下分数,那么最后输的将会是青道。
或许是和本乡的较量再一次刺激了降谷,降谷今天的状态越到后来越专注,越神勇。
自从去年夏天输给你们之后,我就发誓下一次相遇之时,绝对不会再输给你们。本乡这样想着。
在不断的三振对手中,比赛来到终点。直到第九局结束,巨摩大和青道谁都没能再取一分。第一局的那2分成了决定战局的关键。
今天八强赛的同时,一家棒球俱乐部里,一个身高188的水蓝色微卷发男生自己安静的练习着打击。
一直到傍晚才结束离开。
他走后,一个新来的助教走到教练身边问:“这是?”
教练回答着:“啊,上个月来到我们俱乐部的,说是初学者,想要先只练习打击。”
“诶?这个年龄的初学者?”
“很少见是吧,说是以前打网球的。之后在高中要打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