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将这幅画全部展开,露出上面的落款来,只见这幅画竟然落了两个红印,一个上书「南淮笙印」,另一个上书「秦寒之珍秘印」。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掌柜这下傻眼了,画是他家少爷画的,藏是秦王收藏的,他这一句话可就得罪了两尊大神,焉有活路?
南淮笙见掌柜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显然吓得不清,他不由笑道:「掌柜所言不虚,此画用色确实欠些火候,掌柜只管放手让人去做便是。」
得了南淮笙的话,掌柜顿时感觉又重新活了过来,这位少东家当真是比其他家的少爷温文尔雅又平易和善。
事情处理妥当,南淮笙刚要和崔二离开,忽然想起外面那位正在抄书的小学弟,於是又驻足问道:「掌柜可知那位李玉生李监生家中是何等情况?」
「少爷是说在书坊抄书那位?」掌柜解释道,「听闻那位李监生也是个奇人,五岁便能诵读经书,七岁便能舞笔弄墨,眼看着有大好的前途,」掌柜说着惋惜地摇摇头,「可惜家中父亲早亡,他又是家中长子,不得不在学业之馀来书坊抄书补贴家用。」
南淮笙一惊,这位小学弟竟然还是个神童!
他眼珠滴溜溜一转,朝掌柜说:「他今日抄的那两本书记我帐上,掌柜现在去给他结两百文的帐,就说那两本书用不上了算是赔礼。书要是急着用,就劳烦掌柜重新找人抄一抄。」
掌柜立刻照办,不一会儿便又返回,说:「那位李监生无论如何也没收钱,说是书未抄完,书房不算违约。」
「那他要是下次还来,你直接给他补上。」
南淮笙说完便叫上崔二赶了出去,正巧看见收拾完书箱的李玉生准备离开书坊,他状似不经意地朝李玉生一瞥,笑道:「贤弟这就回学舍?」
李玉生见是南淮笙,停步拱手道:「正要回去。」
南淮笙看了看书坊外,说:「我看天色还早,不如贤弟随我回府一叙?」
李玉生眉头微蹙,显然是在犹豫。
南淮笙又说:「正巧昨日的雅集是由贤弟执笔,刊印一事也好听听贤弟的看法。」
李玉生见是如此重要之事,於是不再迟疑,立刻应下:「在下叨扰了。」
南淮笙微微一笑,他今日定要把这个神童小学弟拿下,不然可就白白让秦寒之费那麽大心思组织雅集,只是要如何资助这位小学弟,还需好好找个由头才是。
秦王府,书房。
秦寒之正执笔作画,若有相识之人一观,抬望去便知画上之人是尚书府那位俊美不似凡人的南公子。
只是这画不似秦王往日手法,细看反倒像是南淮笙昨日在画舫上的手笔。
「王爷。」这时,王成急匆匆从屋外进来。
秦寒之头也不抬:「何事?」
王成焦急地说:「大事不妙啊王爷!」
秦寒之顿时无语,他一听就知道王成这家伙嘴里准说不出什么正经事。
果然,王成表情夸张地说:「王妃他带了个小白脸回府!」
秦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