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哮喘啊!大哥你是不是又抽菸了!」
云晓看情况不对,後知後觉是司锦年靠的太近了。
天地良心,他就抽了一根。
司锦年被冤枉的退了一步,心凉的看着二妹翻出止喘喷剂往男人口中送,慌乱下也不知按了几下,原本冷漠无情的心控制不住的也跟着着急。
怀中的人渐渐昏睡过去。
等药效发挥作用,情况稍稳定下来,云晓怨恨的让司锦年滚远点,不许再过来!
司锦年脱掉可能沾了点菸味的军装,随手丢给侍卫。
不知怎的有些後悔刚刚所作所为,担心真的惹恼了这唯一的妹妹,司锦年主动赔礼道歉:「还要下楼梯呢!妹妹我错了,我帮你抱他下去,亲自开车送到医院。」
「拿开你的脏爪子!」
第83章甜甜生辰宴(上)
自茶楼哮喘昏过去後,司循住院一周没再见过司锦年。
司锦年每日行程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他的生活除了亲情就是去军校学习,忙起来家都来不及回,几乎转头就把妹妹的男朋友忘的乾乾净净。
医院安静的病房内,司循刚睡醒没多久,麻木的坐在床上看向窗外的绿荫。这一年没有司锦年,他成了最听话的病人,让吃药就吃药,让做复健就复健,精细的养着补品不断,到头来身体却一日比一日的清瘦。
眼角微微细纹,温润的桃花眸也总无力半垂。
一米八的个子穿最小号的病号服,竟还显得松松垮垮的,医生只说是吸收不好,除了打营养针并没好的治疗方案。
这段时间云晓已经来医院看过他一次,以为近期不会再有交集,司循坐了一会儿又昏沉的睡去,连病房门被推开,两个女孩结伴走到身边,也全然不知。
「从前只在报纸上见过,未曾想司先生骨态清秀,不似而立之年,倒像凤皇哥哥的同龄人。」
沃卓尔·毓娆特意煮了清甜的绿豆桂花饮,那时正值酷暑,听说司循的身子既用不得冰又吹不了风扇,就跟着云晓一同乘车来了。
云晓怕将人吵醒,轻轻比了个「嘘」的手势,想着时间还早,放下带来的慰问品後,牵起小皇嫂的手往贵宾室纳凉。
一个半小时後,护士来通知病人醒了。
云晓领着沃卓尔·毓娆又回到了病房,她上次来的时候除了说司锦年失忆的事,也顺带坦白了司锦年娶妻的事。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原则,云晓试探司循的想法,怎料司循什麽反应也没有,只说有机会想见见司锦年的未婚妻,为他们的婚礼添些红妆就好。
「司先生,这般贵重之物我……万万不能收下。」
司循对漂亮乖巧的沃卓尔·毓娆很满意,听说是大文豪荣亲王武绪的女儿,直接让贺伯去取来一对秦汉时期的玉如意送给她。
沃卓尔·毓娆不敢收,慌乱的神色悄悄向云晓求助。
云晓趁机道:「毓娆嫁进皇族也是实属无奈,司伯伯若想大哥以後留在身边,其实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好好的姑娘是无奈,他这样黄土埋到脖子的人还是宝不成?
司循觉得缘分已尽:「我不希望他再想起孤儿院的事,天意如此,忘掉就全忘掉吧。」
苍白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他的话听起来丧气又绝情,沃卓尔·毓娆插不上一句安慰的话,偶然间瞥到他手中逐渐攥紧的帕子,心下了然他的心可能在滴血。
云晓皱着眉头思索道:「可也有许多珍贵的回忆不是吗?大哥他不会舍得……」
「我咳咳……不打算再……咳咳……纠缠他了……」
怕司锦年的小妻子多想,司循手帕按在嘴角上吃力的边说边咳,这几日还算恢复的好,能自己咳出来不用再插吓唬人的雾化管。
云晓好说歹说,司循全身抗拒的又聊了会儿。
最终还是靠护士进来打针结束了话题。
新式婚礼定在司锦年生辰之後,因着是云晓这个皇储全权操办,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司循这里。他想偷偷参加生辰宴,更想在亲眼看着司锦年完成人生大事,卑微的求云晓想想办法,压力最终落到了白敬臣的头上。
「我不同意!」
让司循混在临时搭建的戏班子进王府,劳神又费力。
白敬臣最近本就一腔怒火跟沃洲国势不两立,故而无论司循怎样保证不会有危险,他都极力反对:「我不信司循哥看到他高高在上被人恭维心里会好受,万箭穿心丶人彘之刑丶甚至……生食人肉!他是沃卓尔·李因萁,不是司锦年了!」
「你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所见不是吗?」
司循摇轮椅追白敬臣,遇到门槛的时候手刹不及,险些惯性栽下来。双手紧紧抓着扶手,他还保持弯腰的姿势,胸口几乎贴在双腿上,一时头晕不大能自己起来。
「呵呵。」
白敬臣气到冷笑:「见过的人不都死了吗?他如果对你心慈手软,就不会答应娶皇子妃。」
小心将人扶靠回椅背,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白敬臣於心不忍,司循却无所谓道:「他若要拿我的骨头炖汤,就给他好了。」
「那我的骨头呢?也给他凉拌下酒吗?!」
司循偏心过头,惹红了白敬臣的眼圈。
他委屈的的半蹲在轮椅前,大颗泪珠子汹涌的掉:「司循哥你不是没看过司锦年的遗书,车祸前千叮咛万嘱咐他走之後务必将你送出国,这一年津城遭了两次袭击,润仪姐为了等你差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