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年愣了愣,努力想好措辞,眉头狠狠拧起:「我……」
「出去!」
司循越想越气,指着门口请他离去,纠结的低垂眼眸,仿佛多看他一眼,就会舍不得。
「那好吧,你先消消气,我等下再来。」
说着,视线之内的衣角缓缓消失。
他竟然刚回来又要走!
司循鼻头狠狠一酸,下意识想拉住司锦年,岂料动作幅度一大,才煎好不久的中药晃荡着洒在了玉白的手指上,司锦年皱起眉头吃痛的「嘶」了一声,而後快速丢开药碗。
「司循,好烫……」
还未从碎响中反过劲,柔弱的不能自理的司锦年已一头钻进了司循的怀里,拿毛茸茸的微卷毛不住的蹭在他的脖子上。
司循下意识推开他,言语满是担忧:「伤到哪里了吗?」
「手疼,肩膀也疼,心……更疼的无法呼吸,尤其是在见你大老远跑去给白敬臣通风报信的时候,司循,你多爱我一点好不好?」
卧室里安静的只有司锦年委屈的声音,他紧紧的抱着司循,即便开了一夜的车浑身都疼,也不愿放开一点。
「对不起锦年,是我做事不周。」
怕影响他们母子关系,司循始终没说王妃的不是。
司锦年本来就是装的,见司循这麽容易就原谅了自己,这下更加得意:「那你怎麽补偿我?」
他翻身倒在司循怀里,扬了扬下巴,美滋滋的等司循来亲他。
司循难为情的瞥过脸:「不行……」
「哎呦!疼死了司循,昨天白敬臣骂我还打我!」
墨绿色的大眼睛眨啊眨,司锦年如何也挤不出眼泪,当着司循的面甩了甩烫红的手背,下一秒梦寐以求的吻真的碰在了他的额头上。
只是,美梦太短。
他刚眼前一亮,司循就脸红的别过了脸。
「咚咚……」
能在这个时候敲门的除了润子,只会是贺伯。
贺伯应声进来,手上拎着报纸包裹的一个纸盒,看起来东西不轻。
「这是什麽?」
司锦年好奇的下床凑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