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池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在林祈云开口问罪之前,朝林祈云靠了过去。
“师兄。”
“!”林祈云退无可退,“等会,你——”
萧宴池埋入他脖颈间,嗅着那股仿佛什么东西都盖不住的雪山云桃香。欲望翻涌中,他不轻不重的咬上林祈云耳垂,林祈云敏感到整个人都轻颤了一下,还没开始推他,萧宴池就抓住他手指,挤入他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师兄,我好难受。”少年闭上眼道。
“你,你先,你等会……别亲那里!”
耳垂被含住的时候林祈云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他浑身被一层又一层的战栗刺激得头皮发麻,偏偏少年还一点话也听不进去,顺着他耳后那片薄薄的皮肤往下亲。林祈云羞耻至极,但推又推不开,反而像是欲休还迎的情趣,叫少年愈发得寸进尺,手指甚至伸入了他衣服下摆!
“别往下摸!”
林祈云忍无可忍的按住他的手,于是少年可惜的停留在了腰腹处,习剑的指茧蹭过皮肤,林祈云下意识搂紧了萧宴池的脖子。
“师兄,”萧宴池□□迷蒙,声色中带着些笑意,“你在发抖。”
林祈云被他说得面红耳赤。
他想,萧宴池绝对被下药了。
谁给他下的药,怎么下的药,为什么在这里下药。
还有,为什么他一点也推不开啊!?
林祈云崩溃地咬紧牙关。
少年的手从巡逡腰际到抚摸脊骨,林祈云整个人只能靠在萧宴池身上。他背部部分抵着冰冷的温泉石壁,前身碰的却是少年滚烫的胸膛,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姿势,至少在林祈云看来,这种能清晰感受对方每一处变化的姿势实在不该出现在他跟萧宴池身上。
他们是谁?
是同门师兄师弟,是实际上的师尊徒弟,是类亲的创造者跟造物!
兄弟师徒亲人,这三层身份哪一层能允许他们这般亲密,这般胡闹了!?这是祸乱天地伦常,是违反纲理道德!
林祈云心跳如雷的维持着自己的理智,深吸一口气,手中重新捏起阵盘。
少年却如小狗舔舐般极轻柔的舔了舔他唇角,蹭了蹭他大腿,略带哭腔道:“师兄,我很难受,怎么办?”
“……”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林祈云手中阵盘最终还是如镜面般碎裂,他不敢细想他们到底怎么到这个地步的,只能就事论事,尽量不去看萧宴池,敛着眸道:“谁给你下的药?”
萧宴池往他脖颈间蹭,闷声道:“我不知道,但我很难受,师兄。”
我也很难受啊。
林祈云欲哭无泪想,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春。药在轶事里总与□□挂钩,被人们津津乐道,但这东西再怎么样也是毒药,媚心蚀骨,毒火销魂。萧宴池先前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压抑,现在抓到他也只敢停留在唇齿,根本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
人不会坏掉吧。
林祈云看着萧宴池皮肤下因隐忍起伏的青筋。
但是他跟萧宴池也决计不行。
他是他师兄,是他实际上的师尊,他们之间都可以算是父子亲人了怎么能做这种事?
再说了,怎么做啊!?他不会啊!
温泉热气依然在升腾着,他们之间距离约等于没有,林祈云听着少年粗重的呼吸,不阻止他亲吻自己了,任由细碎的吻落在他嘴角。林祈云心念急转着想怎么办,忽然在满是花瓣草药的池水里看见了一个青绿色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