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将外衣脱了,反手就扔到了门外。正要往前走,又听路行渊道:
「接着脱。」
「哦。」
想到路行渊有洁癖,他在外面转了一天,外衣确实也不乾净。
於是隗泩听话地将自己的外衣也脱了,正要扔在地上,路行渊一个眼神看过来,他又反手扔了出去。
坐在对面树上吃糕点的远山,看不清书房里的情况,就见里面一件衣服,又一件衣服地往外扔。
他嘴巴都忘了合,转头将吃一半的糕点塞进迟雨嘴里,
「快走快走,咱俩换个位置守着。」
迟雨被塞了一嘴糕点,「唔唔唔唔唔。」(这儿挺好的呀)
被远山扯着领子就薅走了。
他们家公子是越来越不背人了。
这会儿好像正气,不该看的可不能看。
书房里,隗泩已经脱的只剩里衣了,手依旧在解着腰间的带子。
榻上路行渊额上青筋直跳,
你说他傻,他还知道跑,知道半路找人换衣服。
你说他不傻,他却对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可以了。」路行渊道。
此时的隗泩的里衣敞开,露出了胸前经年的伤疤,眼瞅着再不制止,他就要脱得只剩亵裤了。
「哦。」隗泩哦了一声,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
古代人真是遭罪,大夏天的还里三层外三层。
他只想着凉快,路行渊叫他脱,他就乾脆脱的乾净,完全没注意自己现在的行为在古代人眼里是多麽的放荡,与勾引无异。
隗泩抬头十分诚恳地望向路行渊,
「公子,小人知错了。」
「错哪了?」
隗泩莫名有种偷跑出去和朋友滚混,被女朋友抓包的错觉,
「错在不该擅自出府,不该天黑了还不回家。」
「还有呢?」路行渊冷着脸问。
「还有……不该穿别人衣裳?」
提到这个,路行渊突然又问:
「你与那人相识?」
隗泩摇头:「不认识。」
「不相识?夫人还与他私语自己相公?」路行渊的语气一下子就变了。
吃个饭的功夫,隗泩都把这茬儿给忘了,路行渊一提,耳根瞬间又红了,
「我……没说什麽?」
「没说什麽是什麽?」
隗泩头都要地到地底下了,陆行渊却还在追问。
当时那男子不依不饶,他不过瞧见男子穿着打扮,以及看一旁书生的眼神,断定对方是断袖。侍卫眼瞅着就到眼前了,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