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饶命,别打了!啊!别打了……」
老妇人跟着跪在边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求求你放过我儿吧~」
隗泩打到握着藤条的手都红了,才停下了动作,内心的愤怒并没有因此消减半分。
「这麽多人都看见了,是你儿子先对我动的手。」
他怒视着地上的哭喊着给儿子求情的老妇人,冷声质问:
「我打你儿子知道心疼了?你打别人孙子的时候怎麽下的去手?」
老妇人连连否认,
「我没有,瘸子付了我银钱的,我怎可能打他的孙儿。半大的孩子活泼好动,难免磕磕碰碰,我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婆子,我都追不上他呀。」
看着老妇人睁眼说瞎话,隗泩越发愤怒,
「你还知道付了你银两!磕碰能碰出藤条印子了?」
「那是……」
老妇人视线闪躲,嘴上却仍在狡辩,
「那是他不听话,瘸子把他放我这儿,我替着管教管教总是应该的。」
远山实在听不下去,「要不还是杀了吧。」
隗泩摇头,又一藤条抽在老妇人儿子的身上,
「管教管教,你却险些将三岁半的孩子打死。」
「不过今日也算替你管教管教你这不孝子。你放心都是皮外伤,你儿子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死不了,猪圈你也还是要住的。」
隗泩冰冷的眸子透着骇人的森寒。
「你……」老妇人吓得说不出话来。
被抽打的男子趴在地上起不来,看着老妇人的眼神充满怨恨,
「你果然收了瘸子的银钱!」
隗泩甩手扔了藤条,
老妇人却痛呼一声,
藤条本是摔在土墙上,弹回来刚好抽在了老妇人的手腕上。
老妇人手就这麽断了。
隗泩一惊,
老天都看不下去。
他转身出了这看着要塌的破土房。
门口看热闹的都被隗泩的气势吓住了,纷纷让出了道。
隗泩和远山才走出院子,身後便又传来了谩骂声。
「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平白遭这顿毒打。」
「还不快说钱和地契放哪了?」
「再不说我让你连猪圈都住不上!」
本想将这老人送去吃牢饭,但似乎太便宜她了。
恶人还需恶人磨,就让这对母子继续互相磋磨下去吧。
隗泩平复下内心奔腾的恶念。
他对远山说了句:「回头没人的时候,把这土房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