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周坐在原地,眸子猩红的像是要滴血。
沈枝雪站在门口,抿了抿唇。
心底那个猜想似乎被验证了,沈枝雪有点手足无措。
不是,到底哪个对家给仇人下药是下春药的啊!!
江淮周滚了滚喉结,哑声道:「不必了,你出去吧。」
沈枝雪犹豫了一下,掐着自已的手掌心,嗫嚅道:「我送你去医院,不行吗?」
「他们是奔着我来的。」江淮周仰着脖颈性感的喘气,湿漉漉的刘海耷在泛着异常红润的脸上,给他苍白的脸上带了一抹鲜活的涩气。
「只要我被抬着出了这个门,明天我的身份就会人尽皆知。」
沈枝雪蹲在地上,捂着额头崩溃道:「你明知道你的身份不能暴露的吧?!那你为什麽要来啊?!」
江淮周轻轻的笑了几声,没说话。
那药的药性如何沈枝雪不知道,但是他看得出来江淮周憋的很难受,他半靠在冰凉的瓷砖上,伸手再次费力的打开了淋浴头,冰凉的水汽倾泻而下。
沈枝雪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後转身走了。
江淮周眸色暗沉下来,抬手将湿淋淋的头发薅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低着头,半晌唇间才溢出轻蔑的笑意。
「呵。」
「……你笑的那麽渗人干什麽。」
沈枝雪再次出现在浴室门口,无奈的看着他。
江淮周猛然抬头,眸中闪过一丝惊异:「你……不是?」
「干嘛,我出去关个门而已。」沈枝雪走过来,把淋雨头关掉:「这麽淋会出事的。」
江淮周眯着眼:「所以,你为什麽留下来。」
沈枝雪抿着唇把江淮周扶到轮椅上去,把他推出了淋浴室,耳尖透着粉。
他弯下腰,去解江淮周的衬衫扣子的时候,指尖在发抖。
「一般电视里,中了那种药,只要……嗯嗯了,就行,是这麽说的吧。」
江淮周歪了歪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恐惧,小兔子浑身都在打颤。
「这是你的选择吗?」江淮周拉住沈枝雪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去触碰沈枝雪脖颈上的吻痕:「你在我和陆清延之间,选择了陆清延,对麽?」
沈枝雪愣了一下:「这跟陆清延有什麽关系?」
江淮周笑笑:「嗯,没什麽关系。」
然後沈枝雪就被迫坐到了江淮周的腿上,他面红耳赤,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麽办,只是被动的抱着江淮周的脖颈,低着头,江淮周让他干什麽他就干什麽,乖的像只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