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说了,鲜花配美人,既然芸姑娘珍爱此对步摇,那还是芸姑娘收下吧,她去买旁的。」
被恭维了的谢芸喜笑颜开:「这还差不多!」
王氏却还记得更重要的事情:「荼丫头怎生还未来?这铺子她是东家,合该带着我们逛逛啊!」
章掌柜谨记吟心的吩咐,垂头回禀道:「三夫人有所不知,这铺子是我家夫人的陪嫁,按理说我家老爷才是东家,我家姑娘在铺子里还说不上话。」
「二伯?他一个大老爷们,怎麽会管我们女人家的事儿。」王氏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我们等着荼丫头来,荼丫头是二伯的亲闺女,难不成在家铺子里拿东西还要花银子?」
刚刚不知道这层关系的时候,王氏只觉得这铺子东西卖得太贵,这会儿却觉得样样精巧别致。
「我家姑娘的首饰一般是在琳琅阁定制,若是偶尔有看上珍宝馆的东西,也是照价付银子的。」
章掌柜不松口,又恭敬道:「我家姑娘还在忙着收拾箱笼,抽不开身,只说让老奴陪着三夫人和芸姑娘逛得尽兴。」
王氏和谢芸哪里不知道他是何意,只得自己挑了喜欢的付了银子打道回府。
五百两银子花了个精光,一丁点都没落着。
王氏想起在珍宝馆碰着的软钉子,就吃不下东西,晚膳还没到时辰,便带着丫头仆妇,直奔益晖堂而去。
第28章出发
晚风卷着湿意铺满大地,傍晚春雷阵阵,没多久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益晖堂里,谢老夫人晚膳一向用得早,小丫头来报王氏来了的时候,她刚拿起筷箸。
「这时候她来做什麽。」谢老夫人让小丫头添副碗筷。
王氏身边的小丫头落下油纸伞甩了甩,放置在门边,撩开帘子扶着她走进屋子里。
「母亲,今日上街幸不辱命,给芸丫头置办好了。」
王氏倒也不傻,进门并没有直接告状,反而是将今日出门采买置办行头的结果一一说给谢老夫人听。
听到她们母女俩买成衣被如意楼的人暗中取笑,谢老夫人皱了皱眉头道:
「原的确是该叫了人上门量身做春衫,可时间紧凑,只能去成衣店直接买现成的。也是我忘记嘱咐你们母女,回头我便派童妈妈给荼丫头知会一声,把你们三人照着府里人的旧例置办。」
这也是安抚她的意思,今後的衣衫都会有定例送到他们朝晖堂去。
可王氏的目的不止於此。
既然提到了谢荼,王氏不由分说就将在珍宝馆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全部说了出来。
「……既然是她母亲的嫁妆铺子,我们好歹是亲戚一场,她不出面来帮我们解决矛盾不说,还躲在掌柜後面看我们的笑话,最後还原价收了钱。」
「这丫头怎生如此见外?母亲你也不管管那个她!」
这段时间,王氏在谢老夫人这里得了不少的好处,毫不客气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来的目的。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一次谢老夫人并没有帮腔,反而仅仅是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
她端着汤碗小口慢条斯理地喝着,主动岔开话题:「今日的菌菇松茸炖鸽子着实鲜美,你带点回去给芸丫头尝尝。」
一旁候着的小丫头立刻上来拿汤碗也给王氏盛了一碗,又取出一个八宝雕花食盒,装了一小盅汤,准备给王氏带走。
王氏并未气馁,重新挑起断开的话头说道:「虽说那是二伯那过世的妻子的嫁妆铺子,可眼下英哥儿也大了,即便是给荼丫头,也只是分出一部分,哪有她一个人拿捏在手中一家独大的?」
「二伯宠着姑娘家虽不是什麽坏事,可若是将她养成这不知天高地厚丶不顾亲眷的性子,当真是不应该啊!」
说完,王氏便一脸期盼地看着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用勺子吃完汤碗里的东西,用帕子擦了擦嘴巴,这才沉声道:
「铺子虽说是她母亲的嫁妆,可你看她根本没出面,只能说明这些东西还捏在老二的手里。」
「难道你要让我亲自去找老二,帮你要铺子里的东西吗?」
「做人不能太贪心,我这里给你们的东西还不够吗?」
「如果这事情传出去,只会说我身为祖母,却去帮着隔房的婶娘欺压一个没了母亲的孤女,觊觎她母亲的嫁妆,你是想让我成为京城中茶馀饭後的谈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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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为何笃定这一次老夫人不会帮着王氏?」
典心一边帮着布菜,一边好奇地问。
今日厨房做了道当归生姜羊肉汤,配了碗雪梨枸杞燕窝百合粥,最是滋补养气,谢荼一连喝了两大碗。
面对典心的疑惑,谢荼有心提点,大大方方同她分析了起来:
「自古以来,觊觎女方嫁妆的人家,都会被旁人耻笑。」
「王氏和谢芸今日在同顾家姐姐争吵之时,已然知晓珍宝馆是我母
亲的嫁妆,祖母同样是个知情之人。我不出面,且已经明确告知这铺子在父亲手中掌管。」
「他们若想坚持让珍宝馆让利於人,只能去找父亲说项,可若父亲动了铺子,世人只会认为他们谢家人是觊觎我母亲的嫁妆。」
「祖母她老人家虽然是个偏心的,可在这种事情上,她尚且清醒,不会为了这点金银之物同父亲交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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