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蘅简直要被陆淮序恶心得翻白眼,自不自恋啊?
要照她这么说,那干脆Omega连衣服也不穿了呗?反正自己也是她最好的脸面。可这能行么?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见过谁不穿衣服在光天之日下乱跑,然后别人还为她那并不存在的脸面‘啪啪’鼓掌,尊敬得不行?
简直异想天开。
盛以蘅没有理会陆淮序,执着地去拿了一对不大不小尺寸刚好的珍珠耳环。珍珠莹润光亮,价值不菲,却又不那么高调,将Omega显得越发皮肤白皙胜雪,肤如凝脂,缱绻得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谈婳怀孕了的原因,盛以蘅越看谈婳越觉得她这一刻在客厅牛奶般柔和的灯光下,简直几乎温柔到了骨子里。
想了想,她最后在心里默默地拉踩了郑瑾瑜一把——比郑瑾瑜那个表面上伪善实则阴险狡诈的女人要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盛以蘅的眼光很好。晚礼裙布料精致,剪裁得当,一看就十分昂贵。可偏偏在这样的打扮下,即便加上谈婳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饰品,也十分低调得不行。
盛以蘅把谈婳打扮得像个精美的洋娃娃。
第一眼望去,会为谈婳那不似真人一般的艳丽中夹带着一点温婉的美貌所惊叹,所折服。第二眼望去,又会为她那美得毫不费力的松弛自洽的气质所倾倒,所沉沦。
通过谈婳的五官身材,所有人大约知道谈婳是位很美的Omega,可此刻再次经过盛以蘅的打扮过后,Omega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能够很清晰地让人意识到:这并非外面那些可以随随便便染指的小可怜。
她更像是一个,精贵的艺术品,被那些有权有势的Alpha收藏保护起来的艺术品。
绝非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得到的。
盛以蘅打量着谈婳,很满意自己今天的杰作。可谈婳却没什么感觉,对她来说,因为有了孩子而失去了求偶机会的她,今天打扮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了。
更何况,今天女主被人陷害或者是发生其他什么意外时,还得需要自己挺身而出英雄救美,所以这么好一身衣服穿自己身上不白瞎了吗?
不过看盛以蘅这副满意的模样,谈婳也只好把自己的小心思憋了回去,然后赶紧催促两个Alpha,“走了走了,要迟到了。”
她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看得盛以蘅心里直犯嘀咕,程鸢的宴会……她这么着急干嘛?
肚子里又在憋什么坏屁?
只是因为刚刚耽搁了些时间,所以现在确实也有点来不及了,所以她并未和谈婳对着干,而是乖乖地跟着Omega坐上了车。车里,她望着气定神闲的陆淮序眉心猛跳,“你没有自己的车吗?”
干嘛跟我们挤在一起。
闻言,陆淮序点了下头,“有啊,怎么了。”
怎么了?!盛以蘅死死盯着陆淮序这副欠揍的表情,真相一脚把她踢下车去。不过她默默地在心里斟酌比较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一定能干得过陆淮序以后,只好恶狠狠地盯了她一阵,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谈婳的身上。
Alpha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谈婳十分受不了,她嫌弃地捏住盛以蘅的脸巴把她的脑袋转向了陆淮序,“你们聊,让我闭着眼睛先养养神。”
之前忙碌多日,谈婳一直没有睡好,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可以打盹儿,谈婳才不想这样错过。
又被迫和陆淮序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着的盛以蘅,“……”这么快就不爱了吗?
谈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她是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盛以蘅叫醒的。睁开眼睛后,她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后,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我好了,走吧。”
宴会在一家大楼里举行,酒店处于足足一百多层高的位置,三人乘坐电梯都花费了不少的时间。谈婳东张西望地打量着透明玻璃外璀璨的夜景,忍不住和系统说:“这要是真遇上点儿什么事,女主就当真是插翅难逃了。”
就是走逃生通道,估计也得走她个十几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吧。
系统听得嘴角抽搐,忍不住一言难尽地说:“宿主,你就不能想点儿好的吗?有你们在,女主她还能遇到点儿什么事?”
谈婳闻言却说:“正因为有我们在,所以我才担心她会走剧情。”
“……”系统一时哑口无言,这倒也是,谁不知道女主遭遇这一切苦难的源头就是你们这几个黑心子啊?
在谈婳和系统对话的时候,电梯终于停下,然后缓缓打开了门。酒店很大,装饰豪华,总体呈黑色的装修下,昏暗的灯光将气氛显得很旖旎。
此时已经有不少宾客抵达,俊男美女,谈婳看得眼睛直发亮。不过好在她还时刻谨记着自己今天的任务,所以她只看了一小会儿,然后稍微激动了一下就没有再注意,而是一脸警惕的,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了四周来。
盛以蘅和陆淮序感觉到稀奇,但盛以蘅只以为谈婳这是在故意装样子给自己看,所以心里只是冷笑了一下,然后就将谈婳看得更紧了。
唯有陆淮序若有所思地盯着谈婳,不知道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盛以蘅和陆淮序一向很招摇,又一直是别人阿谀奉承的对象,所以两个人的到来很快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纷纷走上前来亲热寒暄。
谈婳一起被人众星拱月一般地围住,想走都脱不了身,于是只好站在原地转眼四处搜寻着女主的身影。
因为门口的动静,程鸢很快也注意到了谈婳的到来。
此刻她正和玩得好的朋友们谈笑着,因为被略显嘈杂的声音所打断,所以所有人都齐齐地转移视线看向了门口。
有程鸢的朋友注意到谈婳后,立刻为程鸢打抱不平道:“嘁,原来是她来了啊,闹这么大动静,我还以为是什么野鸡飞进来了。”
宁希顿时感觉到有点儿尴尬和无措,她有心想为谈婳说点儿好话,跟大家解释其实谈婳不是个坏人,但又觉得现在好像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和时机,于是最后便只能闭了闭眼,假装自己是个哑巴。
“盛以蘅对她倒是挺好的,我看她身上那件衣服,好像是某奢侈品的最新季秀场同款吧?”
听闻,有人这才认真地去打量起谈婳的那件衣裳,“好像是诶,之前我问过,低于一千万人家都不肯卖的。”
一千万对她们来说虽然也不算什么大钱,但大部分时候,她们也不会为了区区一场晚宴而去当大怨种,买这么贵一件衣服来包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