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不喜欢我?”盛以蘅听见自己嘟囔着,用一种近似撒娇的语气问。
很奇怪,明明她不想在谈婳,尤其是在郑瑾瑜面前显得这么……幼稚,可是此刻酒精上头,她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言语和举止。
可明明在身体和言语不受控制的同时,她的思绪又异常的清晰,脑子无比清醒地知道她自己这会儿究竟都在说些什么,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你一直都只在跟我逢场作戏吗?”盛以蘅抱着Omega娇小玲珑的身体,越抱越发的爱不释手。
对方的身体很软,是一种她从未在自己身上感受过的,仿佛整块心房都跟着塌软下去的,美妙得不能用言语来描述的触感。
和之前在车上,不经意触碰到对方毛绒绒的脑袋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不,还要令人心池荡漾。
对方的身体还很香,有着身上沐浴露的香气,有着衣物上残留的洗衣凝液的香气,还有身体本身皮肤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信息素的香气。
几种淡淡的气味掺杂在一起并不浓郁,并不致人反感,反而更有一种勾人心神的效果。
盛以蘅的眼眶开始微微发红,心底最原始的欲望伴随着酒精的作用开始暗潮涌动,争相翻滚着,几乎要从那双狭长深邃的眉目里喷涌而出。
谈婳举着双手整个人已经完全僵住,她目瞪口呆,目光没有焦距地平视着前方,“……系,系统,我刚刚那是——”
她不太确定地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有些快,嘴巴还有些干燥:“出现幻听了吗?”
“没有呢。”系统微笑着回答,“我也听见了。”
两个人都听见了的话,怎么能叫幻听呢?
似乎是在印证系统的话,盛以蘅又张口了,孜孜不倦地询问:“婳婳,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她环抱着Omega腰肢的双臂不禁收紧了,“你对我曾经有过哪怕一点点的好感吗?”
“只是好感,不是喜欢。”她像一只委屈的大狗,压低着声音询问。
谈婳机械性地转动着僵硬地脖子低头,刹那间撞进盛以蘅发红的眼眶。她一眨不眨,正巴巴地望着自己,眼睛里满是清澈和期待。
从谈婳这个角度望下去,她几乎能看见盛以蘅浓密的睫毛在她自己漆黑明亮的玻璃珠上投落的浅浅倒影。
很致命。
谈婳的心脏再次重重地跳了两下,这样的盛以蘅——根本令人无法招架。
和平时的高贵冷艳、心如蛇蝎不同,此时的盛以蘅简直无害得,根本让谈婳没有办法说出拒绝她,否定她的话。
谈婳张了张嘴巴,面色有些犹豫。
而盛以蘅也看出她的犹豫来,当场就拉着谈婳的手往自己的手臂,小腹抚摸:“你不喜欢我的身材了吗?我身材保持得很好的。”
“你看,有肌肉,还有马甲线。”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我的皮囊和美色吗?”
盛以蘅每说一个字,谈婳就感觉自己身后的温度每低一分。她讪笑着回头,对脸上笑容淡得几乎快要没有的郑瑾瑜解释:“哈哈,她开玩笑呢。”
“笑话,我怎么可能是这种庸俗的女人……”剩下的话在小手被迫触及到盛以蘅皮肤表面直立的肌肉线条止住。
对不起,我确实是这种庸俗的女人,谈婳在心里默默抱歉道。
“我也不想这样的。”谈婳痛哭流涕地和系统哭诉,“可是她用她自己美好的肉体勾引我诶!我一个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少女怎么可能经得住这种诱惑?!”
系统:“……”
谈婳心虚着不敢说话,更不敢面对郑瑾瑜。虽然原主已经和郑瑾瑜离婚了,自己也没有和郑瑾瑜更进一步,但总归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即视感。
她默默地使力,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可盛以蘅怎么都不肯松开,甚至还抱得越发的紧,滚烫的呼吸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尽数落在谈婳的耳廓,“婳婳,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酒壮怂人胆,盛以蘅心里惊讶着自己大胆放肆的举动,同时又控制不住地因为自己这样直白的行为而隐隐激动兴奋,“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周身的气压随着这样的两句话骤然下降得厉害,谈婳当场一个哆嗦,什么证都领,你不要命啦?!
“不好。”她赶紧挣扎了两下,没挣开。
别说,盛以蘅平时看起来御得不要不要的,实际上还真有几分力气和压迫感。至少谈婳细胳膊细腿的在她怀里,竟莫名的有种安全感。
就好像身体早已抢先一步告知她,这样的Alpha很值得人信赖。
郑瑾瑜简直嫉妒得快要发疯。
她死死盯着Omega被盛以蘅紧紧搂在怀中的画面,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信息素,她几乎恨不得拿着刀将两个人分开。
“盛总,你喝醉了。”郑瑾瑜听见自己的声线至少冷了五个度。她缓慢地抬起脚走过去,一手搭在盛以蘅的胳膊上,“去房间休息吧。”
“放开她。”她嘴角扯起一个没有什么温度的笑容,语气里威胁的意味很浓烈。
盛以蘅自然不会轻易听话,她瞥了眼郑瑾瑜的手,没动,只是平静地说:“你在嫉妒我,郑瑾瑜。你嫉妒我拥抱了她,而你却没有。”
“你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你。”盛以蘅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戳在郑瑾瑜的心窝子上,“她喜欢我。”
谈婳不知道盛以蘅是怎么得出这样的因果关系的,她张嘴,想说话却被盛以蘅打断,“因为刚刚我拥抱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推开我。”
“她的身体已经接受了我。”
谈婳:“?”
系统:“???”神逻辑,你小时候的功课是自己扒拉教材自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