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凤鸣。”
也是这时,黎白榆的手机响起。
来电话了。
黎白榆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略显冷厉的阴郁嗓音。
“你回去见到他了没有?”
两人相距很近,严野客也听出了对面的声音。
是言凤鸣。
黎白榆没回答,反而平静问:“有事?”
言凤鸣似乎很不喜他的这种平静,嗓音几乎有点恶狠狠的意味。
“怎么没事?我要看你被那个疯子囚禁了没有。”
黎白榆的余光瞥见,严野客神色沉静,毫无起伏波动。
好像在说,疯子是谁,请他明辨。
“我已经回来了。”黎白榆没接言凤鸣的话,只说,“没事先挂了。”
言凤鸣打过来好像确实没什么正事,但他这时还不忘喊了一声。
“不许再拉黑我!”
电话挂断,室内重新安静下来。
黎白榆的神情依旧平淡。
“言凤鸣说,取消的婚约根本没经过他的同意。我的微信也一句话没说,就把他拉黑了。”
黎白榆看向严野客。
“得知我回国,他也飞回了港城找我,但不仅家里阻止他,他也一直没找到我。”
和当初,李景煦找来的经历如出一辙。
“李景煦是被我父亲拉黑的,”黎白榆问,“言凤鸣呢?”
黎雨生巴不得两家赶快联姻,不可能用黎白榆的手机拉黑言凤鸣。
黎白榆沉默了一下,又补充。
“还是全平台,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严野客被他看着,最终承认了:“是我拉黑的。”
黎白榆问:“为什么?”
他看着严野客,以为对方又会说,为这种人浪费精力不值得。或者说,是不想让黎白榆回想起被逼婚的压抑经历。
但严野客的回答却远比预想的更坦诚。他几乎不假思索。
“因为我嫉妒。”
严野客望向人,视线在装进黎白榆的那一瞬,终于显得微微温缓平和了一分。
没那么迫人阴森。
他老老实实地说:“我也想和你有长达十一年的婚约。”
想了想,还补充:“比十一年更长。”
黎白榆:“……”
有什么是严野客不会嫉妒攀比的吗?
粤菜中也不常用醋啊。
他沉默了一瞬,缓缓问。
“那你知道言凤鸣今天要来吗?”
黎白榆重复了这个问题,室内的气氛也无声而动,微妙地有些沉郁。
似乎已经无法再佯装不明,粉饰太平。
事实上,黎言两家的过去被查得那么清楚,时间表都历历在目,已经很能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