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您看到的老板发病的前奏都是毛毛雨,才骂我们两下,摔点东西,以前最严重的时候,我们都得穿防弹背心才敢靠近老板,当然刀子插不中我们,他就插自己,总归得发泄。”
“…能治吗?”慕洵澜最在意的就是这点。
他无法再用责任推脱一切,更不愿把自由镀上枷锁。
因为慕洵澜深刻的明白,还不清。
闻昭离了他,也是真活不了。
他们之间的一切,早就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处中,打碎了杂糅在一起,不分你我,直至重新长出血肉。
林森西耸耸肩:“这个吧……不好说,反正我能确定的就是……您的牺牲会很大。”
“嗯?”慕洵澜不解。
“老板这种情况根本离不开您,如果您愿意时刻陪着他,给他足够的…嗯…就是…额…”
林森西结巴了,他知道老板是当时做了错事才导致和老板娘分开那么久的,虽然这五年老板一直在赎罪,但…也没人说老板娘一定会原谅啊。
他这个心理医生最多只能看出来老板娘不会不管老板,但具体的恩怨情仇,谁懂?反正他不懂。
“没事,您直说就好。”慕洵澜其实挺冷静的,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慕洵澜无法欺骗自己,他其实一直都是爱闻昭的,却又害怕重蹈覆辙,但…如果另一个选择是用闻昭的死亡来兑现,那…他不要。
这绝不是他要的自由。
更不是他们间该有的结局。
他更没有把握自己能否再承受住一次失去闻昭的崩溃。
林森西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老板娘美得跟天上的神仙一样,这样说真挺冒犯的。
“大概就是正常伴侣之间会做的事,比如…安抚呀,亲吻呀…甚至…咳咳…x生活。”
“然后慢慢把老板的安全感建立起来,不管他是温柔的老板,还是暴躁的老板,都一样安抚他,不惊讶,不恐惧,渐渐把两个老板融在一起,就会好很多。”
林森西已经尽力在用通俗的话讲了,为了他的投资,他还是不希望吓跑了老板娘。
“嗯。”这和慕洵澜想的大差不差,他淡淡一应:“现在我需要离开三天,这两天麻烦你们照顾好闻昭,三天后我回来会给闻昭答案。”
“啊?”这回答挺出人意料的,林森西瞪大了眼睛,“方便问问您去哪里嘛。”
“拜访两位朋友。”慕洵澜没有多说。
“那、那您现在走吗?”林森西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他准备的那么多资料还没来得及翻呢!
“还是等老板醒了,告诉他一声再走。”
“不告诉他了。”慕洵澜说:“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求证。”
“我实话跟老板讲吗?不美化一下?”
林森西眉毛一高一低,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脑袋被开瓢的模样了……
“你既然说他发病也是清醒的,那就直接跟他讲,他没那么脆弱,就说是我的意思,他有自己的判断。”
这点慕洵澜还是相信闻昭的,而且他说的话,闻昭不会不听。
就算再生气,那也一定是因为三天时间到了,他没有回来。
“嗯……好吧。”林森西哭丧个脸,果然钱拿多了就得从其他地方还回去。
“您尽快回来,我努力控制住老板。”
慕洵澜点头,也没收拾什么东西,回到清吧拿了证件,就购买了最近一班飞往新加坡的机票。
他要去见闻昭的母亲。
苏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