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曾经听过这个声音很多很多次,也就是这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结婚了。
而他的伴侣还没死。
自己还没丧偶。
亓季昀闭眼压下翻涌的情绪,他看向眼前人,深呼吸,正想说些几句狠话,却发现手腕已经被松开了。
也就是这时,他恍然发现,视线之内,他的手几乎是不能自抑的微微颤动着。
那个Alpha依旧很安静地看着他,亓季昀觉得下唇有些刺痛,他松开唇齿。
舌尖有腥甜的血气。
他觉得自己很生气。
亓季昀扭过头不再去看,将手抽了回来,匆匆离开。
主卧的薰香是木质香,亓季昀把自己摔进被子时,清晰地嗅闻到了沾染在蓬松被褥上的丝丝香气。
他走得急,呼吸里还残留着运动後的急促。
沉默了一阵,他轻轻用脸颊蹭了下身下的柔软,蜷缩起身体,安静地躺了小半会。
目之所及的手腕还有些微微发烫,亓季昀怔怔看了会自己的手,蜷缩又张开,像在模拟一朵花的盛开。
好奇怪。
为什麽手腕会颤抖?
他和这个Alpha的匹配度很高吗?
他默默翻着自己的手腕,研究自己身体的古怪之处。
也许他应该听医生的。
他好像真的病了。
侧卧着,他听见自己的呼吸时轻时重,很轻的气流带着身体的馀温,剐蹭在他腕上。
像路过的飓风,触感陌生得让他有些害怕。
亓季昀已经很久没有害怕过什麽东西了。
全新的丶刺激的,这些都不足以激起他的恐惧。
他出生在赛博高邦的豪门世家亓家,自幼接受最好的教育,适度的学习丶玩乐,自由的土壤催生一往无前探索的勇气。
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里,他激进又热烈地探索着世界。
背着家里开酒吧,和「其他物种」密切来往,赛车,追星际风暴云……这些都只是他的一点小兴趣,当肾上腺素迅速增加,他的第一感觉往往是兴奋。
他想要,他得到。
即使是迁跃途中从舷窗窥见的陌生星球,只要他想要,这颗星球最终会归属於他。
他平躺着望向天花板,思考着这会不会是他下一个需要征服的目标。
但刚刚的感觉是全然陌生的领域。
害怕和兴奋交织,拉扯着他的灵魂,烙下滚烫的汗水。
他听见自己的心在颤栗,记忆走马观花闪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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