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川点头,有矜持的味道。
陈岁桉又看了看那金银珠宝的数量,再次比划着名确认:「这些金银珠宝都是用这般大的箱子装的?那麽多,全部都是?」
楚霁川继续点头。
陈岁桉感叹:「这是国库单子吧,你给我看这个作甚?」
楚霁川纠正她:「这是我的家业。」
陈岁桉这下是真的吃惊了:「你的家业?这里应当是你全部的家业了吧?」
楚霁川又点点头,十分老实。
「现在都是你的了。」楚霁川道。
一时之间,陈岁桉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
这是整个大梁的掌权者,他现在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她了?
陈岁桉端坐好,手中的册子一瞬间千斤重。
她将册子往楚霁川那里又推了推:「我不大会管钱,钱放在我手里,都会败光。我不会打算盘,不会看帐本,不会算帐。」
楚霁川抿了抿嘴,不大高兴。
在昨日里听到陈岁桉所求甚少,甚至什麽都不图的时候,他就准备将所有的家业都交到她的手里。
她本是别的世界的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拼尽全力只为了陪着他。
他不能对她不好。
可是陈岁桉为什麽不要?
这是聘礼,陈岁桉为何不要。
楚霁川是真的不开心,在他眼里,这东西不是简单的钱,陈岁桉收下这些钱,才算是一个愿意与他结亲的信号。
「你不需打算盘,也不需要看帐本,库房的钥匙会给你,你只要知道,这些都是你的便可。」
楚霁川这番话说的陈岁桉很心动。
本质上,陈岁桉是一条好色的咸鱼,她只喜欢做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比如吃饭,比如看话本子。
就是看话本,深奥些的都是她翻都不翻的,只放在书架最低层等着落灰。
楚霁川说她只需要管钥匙,不需要算帐打理。
有点心动。
「可是我如果把钥匙丢了怎麽办?」
楚霁川道:「府邸上下都有侍卫,且我会经常伴你左右,你不必担心。」
陈岁桉更心动了。
她连看守钥匙的警惕之心都不需要有。
「可是这是你全部的家产,都给我了,你怎麽办。」
陈岁桉在真心实意为楚霁川担心。
现在的楚霁川在她眼里,已经不是一朵黑莲花了,而是含羞带怯没有脑子的小白莲。
看,傻乎乎的把自己所有的钱全上交,一点私房钱都不给自己留。
她如果是个坏人,带着他全部的钱跑路了,他是不是就得喝西北风去。
念及於此,陈岁桉心里生出点点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