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完墓回到车上,黎雨有些口渴了,问他:“有水没?”
“有。”骆寻雨不动声色地从身侧拿出一个瓶子递来。
这不就是那瓶绿到发光的香菜汁吗?
“你买的你喝呗。”他似笑非笑地看她。
这狗男人竟然如此斤斤计较。
刚刚竟然心疼这种人。
黎雨:“喝吐在你车上算谁的?”
“你敢吐我车上,我就把你丢山上。”
“你敢!”她瞪他。
“你试试?”骆寻雨一笑,“对不起,我有洁癖。”
“你那是毛病,”黎雨本就渴,跟他争论,更加口干舌燥,“有矿泉水没?”
骆寻雨拿出一瓶矿泉水扔给她。
“谢谢。”还算是个人。
黎雨喝水的时候,骆寻雨不经意扫了眼,她下巴微微仰起,脖颈白皙纤细,正面看分明是很有亲和力的圆脸,侧面却轮廓线条明显,鼻梁挺高,多了几分冷清感。
骆寻雨从不相信一见钟情。
不得不承认,在某刻,有一丝念头,叫做见色起意。
果然男人就是男人。
“我一直觉得你穿衣风格很特别。”骆寻雨很随意地问。
黎雨低头看:“这个啊?叫森女风,大街上很多女孩都这样穿,不奇怪吧?”
“不奇怪,”骆寻雨说,“但我和你可能逛的不是同一条街。”
那到底是奇怪还是不奇怪?
黎雨觉得多半不是什么好话。
反正从他也不会说好听的。
黎雨在想,如果一个女孩朝骆寻雨嘟嘴撒娇,他估计会嘲讽地语气反问,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表情说话呢?是舌头捋不直么?
敢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得是个心里承受能力好的勇士。
半路上,骆寻雨提起:“我知道这边山上有一家火锅,你请我吧。”
“噢,行。”黎雨说,“不过这附近黑灯瞎火的,会有火锅店?”
骆寻雨:“嗯,就前面不远,我们公司来团建过。”
“老板请客吗?”
“团建,通常是公费的意思。”
“不是啊,我以前团建都自费,”黎雨又觉得应该是因为他们公司比较富有,“诶,你们公司还缺人吗?除了你这种技术型,有没有那种适合普通学历的岗位?”
骆寻雨认真想了想:“我们公司没有专科生。”
“”黎雨深受打击,“自考算不算。”
“含金量太低,一张纸而已,我们老板看重的是实力,”骆寻雨笑,“你好像对我们公司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