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订的?”余幼惟纳闷,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对,是沈总吩咐的。”
“啊,谢谢。”
余幼惟将红酒和蛋糕放到客厅餐桌上,纳闷地给沈时庭发了消息。
小鱼仔:怎么突然订蛋糕呀?
消息发出去后就没了回音。
余幼惟画完画,一直到傍晚,几个小时了,依旧没有回信,大概是真的很忙吧。
蛋糕也不能放太久。
余幼惟想了想,准备晚餐就吃这个了。
莫名的,他还特别想喝点酒,但是这个红酒看着好贵的样子,余幼惟不敢随便开,于是下楼买了一打灌装啤酒。
蛋糕上洒了一层热熔巧克力,一打开,浓浓的香气扑鼻。
余幼惟找了一部热血动漫,盘坐在沙发上开始享受。
两瓶酒下肚,就有点微醺了。
迷糊间,他听到手机响了,他顺着声源的方向摸,没摸到,仔细找了才发现手机掉到沙发下面去了,他趴在地上伸手往里够,怎么都够不到,微信语音还在响。
一直响,一直摸不到,眼看着铃声马上要结束了,余幼惟的情绪莫名开始焦躁,他使劲推沙发,手臂往里伸,沙发的棱角咯得他手臂生疼,他紧紧抿着唇,眼圈变得通红。
怎么就摸不到呢。
等指尖终于碰到手机,他忙勾出来时,铃声已经停了。
余幼惟坐在地上,垂着脑袋,看着结束的通话提示,喉咙一阵哽咽。
下一秒,铃声再次响起。
余幼惟愣了片刻,吸了吸酸胀的鼻子,点了接听,对方略显焦急的声音传过来:“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沈时庭,我胳膊好疼啊,肚子也好难受。”余幼惟的嗓音带着含糊的哽咽,“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窸窣声,大概是换了个地方,沈时庭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胳膊怎么了?”
余幼惟瘪嘴:“我自己碰的。”
“怎么碰的?”
“……不告诉你。”
那头沉默了一下:“那肚子怎么疼了?没吃晚饭?”
“吃了,现在又不疼了。”余幼惟乖巧地说:“吃了你给我订的蛋糕。”
电话那头又有一会儿没说话,半晌才嗯了一声:“白天在海湾信号不好,没看到你的消息。蛋糕别吃多了,饿了就再点个外卖,我一个小时后到家。”
“……唔。”余幼惟盘腿坐在地上,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挂断电话前,沈时庭嗓音轻柔地说:“等我回来。”
余幼惟抱着手机,耳朵里还重复着这句话,他眨眨眼,把眼眶里的湿热憋了回去。
他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
委屈个什么劲儿。
这酒精真是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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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庭到家时,客厅没开灯,只有电视机透出的微弱光亮,还有细碎的人声和音效。
桌上是吃了一半的蛋糕和几个散落的易拉罐。
沙发上的人蜷缩成一团,面对着里侧,似乎已经睡着了。
沈时庭脱掉西装外套,走到沙发边蹲了下来。他轻缓地伸手勾住余幼惟的脖颈,想将人抱起来,刚搂进怀里,人就醒了过来。
感受到有人触碰,余幼惟下意识抓住了对方的手臂,警觉地睁开眼。
面前的男人隐在阴影里,身后的模糊的光亮将他锋利的轮廓映得柔和了许多,余幼惟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沈时庭轻蹙了下眉。
余幼惟这才突然意识到抓得太用力了,赶忙松开手:“啊对不起,抓疼你了吧?”
“没。”沈时庭也松开手,问他:“怎么喝酒了?”
余幼惟坐起身子,揉了揉有些晕的脑袋:“突然想喝就喝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语气含糊,似有不满。
沈时庭低头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易拉罐:“说好的一个小时,我这不是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