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惟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一刻的心情好古怪啊。
两人有时候有说不完的话,偶尔的时候却又会突然变得笨拙沉默起来,不说话的时候暧昧更深,感知也更细腻。
是一种悸动的、跃跃欲试的心情,但又慌张无措,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原来无论做什么,新手都是青涩又笨拙的。
谈恋爱也一样。
啊,他居然跟沈时庭谈恋爱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余幼惟感觉心尖都是甜的热的。
好开心啊。
沈时庭在外面待了挺久的,余幼惟看到他绕着帐篷走了一圈,走远了些,片刻后又折返回来。
来来回回,走走停停。
大概是真的很难受,看得出来他走得有些艰难,但似乎又想要快点消耗掉多余的精力和欲火。
余幼惟一边于心有愧,一边又有点想笑,不是嘲笑,就是单纯的想到沈时庭此刻正因为他而经受着燥火的折磨,有种怜爱又怦然的心情。
沈时庭拉开帘子走进去的时候,余幼惟还在笑,偷偷的,羞涩的,笑得那样纯真青涩。
沈时庭也被感染,笑了一下。
“只有一条毯子。”沈时庭笑着看余幼惟,“要躺我怀里么?”
余幼惟怀着激动的心扑到沈时庭怀里:“要~”
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睨着沈时庭:“你不会一会儿又要出去消火叭?”
沈时庭下颌紧了紧,很无奈,好不容易散下去,这一句话又差点给他撩起来了。
余幼惟说完就没心没肺笑了起来。
笑得那样开心,眼睛亮亮的,很漂亮,很动人。
沈时庭静默地看着余幼惟。
心下燥火愈盛,他克制着蛰伏在身体里的侵略欲,越是克制,皮相上越是明显。
余幼惟终于意识到沈时庭的眼神不对了。
或者说整个人都沉静得很不对,喉结周围一片潮红,抓着被子的指骨也红得不正常,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禁锢,汹涌而猛烈。
余幼惟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立马就消无声息地闭上了嘴,也不笑了,安静地靠回沈时庭的胸口。
甚至都不敢用力,生怕惊扰这只危险的困兽。
怀里的人乖巧下来,沈时庭压了一下唇,将人抱了个满怀,拉起毯子盖上,下巴抵着余幼惟毛茸茸的脑袋。
这一天的心情和情绪跌宕起伏,耗费了太多了精力,两人都有些累了,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却突然听到帐篷外传来了动静。
“哎!这里有人了哎!居然也在这里露营。”
“不会也是咱们的同事吧?”
“走过去看看!”
听到熟悉的声音,余幼惟和沈时庭同时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
随即猛地坐起了身子。
作者有话说:
让我看看是谁在偷偷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