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然看向司云琴:“皇后娘娘先得罪了。”
说完猝不及防对着司云琴下手,要不是晏可射来一支箭刚好挡住了他的剑,司云琴觉得自己怕不是要受一伤,想到这里就莫名恼火了起来,手中竹棍也开始反击。
反正一通混战下来,也就抓了几个小喽啰,为首的黑衣人还是跑了。
司云琴走到晏可身边,擦了擦身上的汗,晏可却直接跪地:“属下救驾来迟,请皇后责罚。”
“起来吧,行了,本宫知道与你无关,太后呢?”司云琴留下竹筒就是因为下午交代了晏可晚上她要是一直没有点灯,记得叫醒她,不然睡过头在这躺椅上睡一晚上也不舒服。
晏可知道了肯定会告诉沈言心的,至于沈言心会怎么做司云琴也不知道,但至少可以确定她不会坐视不管。
“太后在等您。”晏可恭敬地说道。
“你们是抓不到人还是欲擒故纵?”司云琴好奇地问了一句。
她反正不信晏可真抓不住这几个黑衣人。
晏可低着头:“属下只是按令行事。”
司云琴微微点头,差不多明白了,总之就是都是沈言心的意思。
回去简单地清理了一下换了身衣服,这次可不敢就这样去见沈言心,上次还被她说了成何体统。
收拾好虽然没有像个皇后的样子,但起码还是不失礼的。
那坛酒还在窗台上,司云琴想了想抱着过去了。
她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沈言心穿着简单的衣裙,头发也散落在身后,只是简单地用发带在中间扎了下头发。
一身月白的衣衫简单又慵懒,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书,还有些蛊惑人心的感觉。
司云琴连忙摁住自己那一颗为美人疯狂跳动的心,走进去行礼的那一刻才清醒了过来,美人再美她也是沈言心,是无情的封建大地主。
沈言心扫了一眼司云琴:“坐。”
司云琴将酒坛放在她面前的桌案上,沈言心笑道:“怎么昨晚皇后还没喝够?今晚还要本宫陪你喝不成?”
原本司云琴可没想着喝酒,但沈言心这么说,她胆子就肥了:“不喝白不喝,反正是别人送的,闻起来还挺香的。”
沈言心嗤笑了声,只是将蓝汐带过来,对她示意将司云琴带过来的酒拿走,没有说她什么,只是淡淡地说:“换了。”
蓝汐意会过来她的意思,这是并不阻止司云琴喝酒,只是不能喝她带过来的酒。
司云琴都有些意外,她也就是随口说说,没真想喝。
“说说吧。”沈言心放下书,示意她说清楚今晚的事。
司云琴也没有隐瞒,有什么都说了。
沈言心听完之后微微颔首:“本宫知道了。”
此时蓝汐换了酒和小菜进来,甚至贴心地给司云琴和沈言心倒好了。
司云琴看着沈言心执起酒杯,也端起酒杯,恭敬地敬她:“多谢太后赏酒。”
喝完那一杯酒,沈言心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有些戏谑之意:“行了,想问什么?”
她这么说,司云琴也收敛了神色,整个人正经了很多:“我三哥的事,您到底知不知道?”
沈言心点头:“知道,确实中了敌军之计,但告诉你这件事的人没告诉你,这事你父亲也知道,只是南越之地本就凶险,救援并非易事,而且你父亲之言是借机击垮南越的嚣张气焰,故而救援也不可大肆声张,你兄长虽陷入敌军陷阱,但探子去山谷之中寻找却并未找到任何痕迹,甚至连士兵的尸体都没找到,此事蹊跷,但你兄长应当不曾死亡。”
司云琴再次灌了一杯酒,小脸瞬间通红的,但一双眼睛却认真又坚定地看着沈言心:“太后您这般说,臣妾便信了,臣妾此生别无所求,只求家人安康,上战场也是兄长自己选择的路,刀剑无眼,战场上面更是无常,真有事臣妾与母亲父亲也没有怨言,但阵亡可以死于自己人的算计绝对不行。”
“沈家世代为武将,能理解皇后所思所想,本宫不至于算计你兄长。”沈言心淡淡地说道。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语气虽平静,但嘴角的笑意却散了。
司云琴认真地点头:“臣妾没怀疑您。”
转而她又开始好奇今晚的事到底谁干的。
沈言心没有回答她,倒是有些揶揄地反问她:“皇后不是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
司云琴:……
行,自己挖的坑又把自己坑了,沈言心就是黑心肝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就没有一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