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要打印啊。
本是办了件糊涂事,但司南钰却隐隐有点开心,因为她可以蹭这里的打印机。
“我这就打印。”
“打印室在楼下。”
闻清砚见她开始动作,又补了一句。
司南钰动作停了,所以…她非要见闻清砚一面的事情,就这么被戳穿了?
她说的哪里都对。
可司南钰,就是心里有点难过。
因为闻清砚,好凶啊。
无框眼镜微微闪着光,隐约可见到她眼底的冰冷。
好像要冻哭她了。
“我…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闻、闻主任。”
她好不喜欢这个称呼。
可在闻清砚的工作环境下,只能叫这个。
也不喜欢,这样的闻清砚。
这不是她的闻清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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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让司南钰接受不能的是,晚上下班,她被赶出了卧室。
闻清砚正拿着她的被子往外面搬,见到司南钰的时候怔了怔,随后面无表情的说着:“我想、我们还是先分开睡。”
司南钰不想。
但连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因为闻清砚没给她时间,她暂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司南钰,夜晚无意间的亲密,更让她整个人都凌乱。
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司南钰也没差,抱着被子回到侧卧,一整夜都难以入眠,因为一闭上眼睛就都是闻清砚。
各种各种,如梦似幻的闻清砚。
更是生出一种,她其实从一开始就在做梦的错觉。
精神高度紧张,排练的时候倒是还好些,一旦休息起来,司南钰就会到角落里,随意的拨弄着琴弦。
连着两天,早已看出她不对劲的邵菱走过来,蹲下身询问她:“这两天你怎么了?”
“精神那么差。”
“没、没怎么。”
怎么了司南钰原本不想提起。
可对方是邵菱。
她看着看着,突然就想问问邵菱,她为什么会准备离婚协议书?
但她没直接问,而是打听过往:“邵菱,我说过,我不爱闻清砚了吗?”
“没有啊。”
“那…”
“不过你倒是抱怨过,觉得闻清砚不爱你。”
“什么时候?!”司南钰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抓住了邵菱的手臂,红着眼问:“什么时候?去年?还是…”
“唔…也没有确切的时候。”
“大概就是,不一定什么时候…吧?”
“你觉得闻清砚爱工作,没情趣,偶尔爽约的时候,你说最多这种话了。”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