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前辈们报复心很重啊。”
不二微眯着眼看他:“难道你不想吗?”
“等等。”河村用没受伤的左手翻着手机上的消息,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有新的不利消息?”手冢的视线从乾的笔记本上移开。
河村摇了摇头,指着屏幕想讲什么,又难以表述,搜肠刮肚都不知道怎么总结,过了几秒才憋出一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第一个问题好像要解决了。”
众人:?
刚听到河村那句话的时候,桃城的第一反应是——“还,还能这样?”
在看完了河村说的那则本地晚间快讯的时候,他噎了几秒,表情变得和河村一样奇怪,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还,还能这样?”
“怎么了?”大石还在给松田做最后的包扎,手上忙不开,一回头发现大家都在面面相觑,脸上五彩纷呈,社团活动室里蔓延着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古怪气氛。
“坏消息,是关于朝日新闻的,”乾看着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大石,缓缓吐出下半句,“好消息是,有人抢先一步,替我们袭击了朝日新闻总部。”
本地的晚间快讯标题就是《某新闻媒体办公楼突遭不明人士袭击》,新闻配图是朝日体育的写字楼铭牌。因为全国大赛进行到了关键阶段,朝日媒体的办公室还处在挑灯加班状态,也正好让袭击者抄了个满门。
“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袭击,”越前好像在憋笑,但还是那个酷酷的语气和拽到不行的表情,只有左右时不时勾一下的唇角暴露了他的心情,“无非就是电闸被拉了,网线被掐了,便当全变成了沙子拌饭,蔬菜通通换成了苦瓜干,厕纸好像还被人涂了烈性辣椒油,几个记者在厕所里被辣得满地乱爬之类之类。”
大石:“……”
“受袭击的在场记者还表示,查过进出门的监控,并没有拍到可疑人物进出,只拍到了紫黑色的阴影,像旋风一样,放慢监控录像都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目前不排除灵异事件的可能性。”
越前总结陈词:“缩地法还挺好的,这招比去打人高明多了。”
“啊嘞,比嘉中去袭击朝日体育干嘛?”菊丸始终想不通,这所学校跟他们关系可称不上用好来形容,“是帮我们吗,但他们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呢喵?”
话音刚落,解释他疑问的人就旋踵而至了。
手冢的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前面是冲绳的区号。手冢接起电话后看了众人一眼,按了免提。
“穷人怎么着你了!穷人吃你家饭喝你家水啦??凭什么看不起穷人……”
“哕……好苦,义士行行好,呕……”
电话里那头的背景相当嘈杂,简直可以用混战来形容,听声音好像有七八个人。除了那个不停在呕吐的人,其他人都操着一口乡土味浓厚的冲绳话。
“手冢……”打电话的人走远了点,爆炸般的七嘴八舌冲绳话背景音淡了点,他那股子滑腻腻又不怀好意的声嗓才凸显出来,“给你们提供一点有趣的信息要不要啊。”
“这是木,木手?”大石怀疑自己听错了。
手冢冷声回:“我不记得给过你联系方式。”
“哈呀。”对面的人被伤到了似的,戏剧性地一叹,刚想讲什么,身后忽然爆发出一声极大的怒喝:“海贼的号角!给我灌!从上灌从下灌正着灌倒着灌……”
木手停顿了一下,似乎转头在和身后的人说声音小点,只有几个语焉不详的词句落到电话这边,却足够让青学众人脊背发凉:“喂甲斐,轻点灌,灌死了就不妙了。”
“木手,你们在做什么?不要采取暴力,会影响到你们部的……”
“这点我们可比你们队里那几个年轻气盛的小子清楚得多,”木手森森凉地笑了下,“这可不是暴力。琉球杀人不见血的十大酷刑之一——地狱绝叫青苦瓜榨汁,说起来对强身健体着实再好不过,用在这个野口身上都有些浪费。”
菊丸听到他这么说,悄悄竖了下大拇指,还做了个「实在是高」的口型。
“这样吧,我让他自己把情报说给你听,你们记得录音。”木手在那头走动了起来,嘈杂声里听筒又近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有人在凶巴巴地问话:“干什么欺负我们比嘉人?是不是想死哩?”
旁听的菊丸眉角一颤,半困惑半气恼地对其他人做口型:“他怎么说松田是比嘉人?”
被酷刑审问的人,据木手所言就是写报道的那个野口,喉咙里咕嘟咕嘟了一会儿说不出话,紧接着被恐吓了一句——“不准吐!咽下去!不准浪费,吐了给你再灌两桶。”
那边手机的收声口被人碰了碰,手指摩擦过的闷声和手机碰撞声响过,像是被放在了什么地方。
青学的人便能听见木手问野口的话了。
“把你刚刚讲的那些再说一遍。如果有遗漏有作假,咒你下半辈子身上长苦瓜皮,找的老婆都是苦瓜绿色的。”
50|令人心动的大少爷
对面出现了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已经虚脱了,一句话里气声多过实声:“他们说……给钱让我写的……”
平古场才听了几个字就不满意了,威胁地举起手中的皱皮苦瓜棒子,他从来没有觉得苦瓜这玩意儿有现在这么好使过:“讲清楚点!你是谁?他们是谁?写了什么?”
被威胁的野口只能认命:“我,我叫野口大志,是……是朝日体育的记者和编辑。”
苦瓜棒子在平古场手心不耐烦地敲了敲:“然后呢,识相点说啊,别催一下才动一下,你编那玩意儿的时候不是写得挺利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