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正好一人一间。陈轩体贴,让闵行住向阳那间。
日子似乎也不是全部照旧。
他们终于可以像样地经营生活。照旧跟着老太太坐上公交车,在菜市场下车买菜,只是这次老太太在哪个菜摊停下,他们就可以跟着买同样的菜。
菜等来了它的锅。
闵行的厨艺只能算是差强人意,说不上难吃,也说不上好吃,大概是生命体征维持餐的程度。
这个夏天是个异常的酷暑。
天一热,人就什么都不想做。
两人开着空调,整日窝在沙发里,用电视放了一部又一部电影。
平日上学的时候,他们即便坐在一起也各自忙着自己的事。现在放了假,两人只想形影不离,刷牙洗脸都恨不得一起。
到了下午,会稍微凉快一些,他们会挑这个时间出去打网球。
他们买了整整一袋子网球,终于不用再对着空气挥拍,球技毫无长进。
发球、挑高、截击
等闵行反应过来时,发现连球拍带球一起被甩了出去,她眼睁睁看着球拍朝着陈轩的脸砸去。
“唔……”
闵行赶忙冲过去,把他抱在怀里,焦急地安慰:
“别害怕,我马上带您去医院。”
她揽着陈轩赶到医院包扎。
由于受伤部位特殊,医生将陈轩的眼睛全包了起来,只留了一条细缝,这让他看起来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盲人。
闵行只好导盲犬一样,走到哪里都紧紧牵着他的手,叫了车,带他回到家里。
陈轩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现在我可是伤员,什么都做不了,哪里都去不得,你可得对我负责到底。”
闵行赶忙跪坐到他面前,抚上他的手应道:
“好好好~是我弄伤了您的眼睛,我会对您负责的,这点请您放心。”
陈轩顺势昂起头撒娇:
“那我现在要吃小葡萄,你去给我洗,挑最甜的喂给我。”
“好啊,您在这等着,不要乱动,我这就去洗。”
闵行转身去厨房洗葡萄。她担心陈轩吃到酸的,把发青发软的都挑了出去。
陈轩接过葡萄,却没送入嘴里:
“这葡萄不会有毒吧?”
闵行一脸认真:
“我能给您下什么毒?”
陈轩一本正经地列举:“安眠药、七星海棠、阴阳合欢散、十香软筋散、醉仙灵芙……还有什么金匮肾气丸、右归丸之类的。”
闵行哭笑不得:
“请您不要瞎想啦,我们回来之前一直手牵着手,半步都没离开过,哪有时间准备这些东西?”
陈轩却越说越离谱:
“万一你老早就有这种想法,今天借着打网球的机会,故意用球拍砸我,把我弄成这样,好任你摆布。
其实你早就买好了药,就等着今天喂给我,等我晕倒后,对我做那些嘿咻嘿咻的事。比如说给我穿上紧身胶衣,趁我不省人事把我绑起来,用皮带把手绑在床头上,再用铁链子把脚绑到床尾。然后掏出小皮鞭,一下一下抽我的屁股。要是你还觉得不过瘾,又在我嘴里塞上口球。等我醒来,只能呜呜地叫,眼泪都要急出来。你不说话,只给我松开口球,我就焦急地问,’请问闵小姐在哪儿?‘。你却站在旁边一声不吭,也不碰我,一动不动,坏笑着看我不安又局促,蒙着眼睛一脸无助,嘴里哼哼唧唧一直问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