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都已经骗了,我的心也被你伤了,才不要听你那些鬼话!”
“我们那么多年不见,可你见到我就想着躲我,好不容易见了又跟我说这些,现在又想随便说几句就这么马马虎虎的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没那么容易!”
“我偏不让你这么好过!”
闵行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大祸临头。
但其实,也没什么后果。
从那之后,陈轩就惩罚闵行陪自己上整整一个月的课。只要闵行没课,就必须、立刻出现在他身边。
陈轩要来闵行的课表,他仔仔细细地对比研究两人的课表,然后圈出闵行所有有空的时间: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时间你都要过来陪我。”
闵行不禁皱眉,面露难色:
“那我岂不是一点自己的事情都做不了了?万一我真有点别的事呢?”
陈轩一听,立刻反驳,语气强硬:
“你这么一说又要为自己开脱喽?要是给你开了这个口子,你岂不是天天都要说自己有事?
“我们两个人错过了那么长时间,你躲了我那么久,我只让你补回来这么几节课,你还要说这些,是不是还要花钱找关系去校医院开个什么紫外线过敏的假条给我看啊?”
“好啊!那你就说你有事,然后你一个人还不知道去哪里。”
“到时候,你一个人在什么图书馆、宿舍、咖啡店乐得自在,我就在课上翻来覆去地想你。想着我到底哪里不好?想着我又做错了什么?想着你为什么又要躲我?想着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然后满脑子都想着你,想到自己什么都做不下去了!吃饭也吃不下去、学习也学不下去、连筷子都要不知道怎么用、甚至做题的时候写下的也都是你!”
闵行有些心虚,小声嘟囔着:
“哪有您说的这么严重”
陈轩却更加激动,眼睛直直地盯着闵行:
“哪有这么严重?呵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滋味?”
闵行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那好吧,我有空就来陪您。”
陈轩却不依不饶,语气愈发坚定:
“不是有空!是只要不是上课、去女澡堂洗澡、躺在宿舍睡觉,就必须陪着我!”
从那以后,闵行一有空就来陪陈轩上课。
闵行的专业课本来就不多,除了一些重要的课排在早八,剩下的大多是些水课,不点名、可以翘。
这让陈轩更加得寸进尺,只要不是闵行的主课,就都让她来陪自己上课。
闵行一出门就会带着电脑,于是在课上,两个人就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陈轩上课非常认真,基本都是专注听讲,偶尔低头做笔记。于是闵行在课上也不怎么跟陈轩互动,只是在间隙的时候,两人才又说起有的没的来,或者在扣扣上发消息,大多是延续之前的话题,好像一到聊天框里,陈轩就当做之前的谎言全都不存在一样。但更多的时候,闵行就只是在一边安静地敲敲打打,而陈轩就在一边皱着眉头勾勾画画。
过了两周,就在两人都快要习惯了这样生活的时候,闵行却又一次义正言辞跟陈轩说:
“组长大人您说,我来了之后也不能为您做些什么,反正我们一上课也是自己忙自己的,倒不如我去做点自己的事情。”
陈轩没抬头,手上的笔不停地写,语气很淡:
“所以呢?”
闵行有些心虚,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以后就不来了”
陈轩却突然扔下手上的笔,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