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有的吧。”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犹豫,像是在脑海里想了又想,遍历循环自己全部的记忆。
郑忻忻眯起眼睛:
“那现在呢?”
闵行沉默了几秒才回答:
“我不知道……现在好像和谁都没有交集。”
郑忻忻轻哼一声:
“如果真这样的话,回答可不该是【不知道】哦~”
她语气一转,带着些认真:
“这就说明你的心还是室外露台的状态。这样挺好的,你的心还能随便装进谁,也能随时随地为别人拼命。”
闵行笑了一声,反问道:
“你这样一说,好像爱上人,是一件奋不顾身又痛苦万分的折磨人的事儿。”
郑忻忻摇摇头,神色忽然变得柔和起来:
““爱怎么会痛苦?能爱上别人,本身就是一种天大的幸运。你说爱,又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寻个结果、做点什么都非要利于自己。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水都是能循环的,要是大家都要得好处,那亏让谁吃?”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六七年的时间被压缩成一个模糊的影子,而话题像脱缰的野马,天马行空地驰骋在酒店的天花板。
直到后半夜,两人才眯了会。
早睡是没有早睡,但早起一定要早起。
天边的鱼肚白还未爬上来,昨晚脱下的衣服还有些泛潮。
她们背上包出发,包里塞满了补给和兴奋。
出酒店打了辆车,司机抬眼看着两人,透过后视镜问:
“看你们背这包,爬山去啊?”
“一般人看日出都是前一天晚上爬到山顶,等到天亮正好拍照下山。你们这后半夜才刚出门,万一上去一看,再错过日出了。”
郑忻忻和闵行对视一眼,大有所悟的样子。
聊得太起劲,这几天压根没做计划。
来不及懊悔。
车停在山脚,她们摸黑上路。
郑忻忻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劣质手电筒,开到最大还不如手机闪光灯亮。
郑忻忻在前边杵着登山杖,爬到一个缓坡,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我之前还以为咱俩三点半出发,四点半就能登顶,五点一到就能看日出。天衣无缝、万无一失,简直爱因斯坦上身。”
闵行连滚带爬紧随其后,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其实我之前也这么觉得,不过刚才司机那一说,我就有点担心,咱俩不会真赶不上吧?”
山路陡峭,夜色又黑,闵行脚底一不留神就踩到块石头,只听到石头骨碌骨碌滚下去,却也听不到个落地的回响。
两人不敢闲着,边爬边聊天,以此维持清醒。
“你这体格不行啊,平时不锻炼?”
郑忻忻撩开面前的树枝,随口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