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觉得悲惨的事,现在却觉得很好笑。
所以傅竞帆写着写着兀自就笑了,而他这时才发现,满纸都是遒劲有力但重复的两个字:
随遇。
下意识的笔触里,尽然都是她。
傅竞帆第一次知道她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很好听很飘逸,只有他自己知道,她的名字,他已经写下过千千万万遍。
开始只觉得是讨厌她,写下后团成一团都扔进垃圾桶。
后来写着写着发现有点失控,好像不是,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想到她、见到她时,心跳会不自觉加速,怕她看到他,又失望于她没看到他……
傅竞帆一直都知道,她喜欢的另有其人。
他多骄傲啊,书桌前曾写过无数次“君子不夺人所爱”,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认知,哪怕他口口声声对外说自己并非君子。
直到经年后的脱轨与失控……命运用一种奇葩的方式,再一次把她带到他身边。
傅竞帆知道自己嘴毒、嘴硬还矫情,毕竟这世界上有谁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呢?
那些说不了解自己的人,只不过是故意回避关于自身的某些问题罢了。
他矫情到把所有喜欢她的痕迹都在写下之后小心擦除,但还是期望有一天她能发现蛛丝马迹。
梦想有一天她能心甘情愿与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所以他现在配合她出演一切在他看来欲盖弥彰的地下情,不拆穿也是一种纵容。
其实他自己有时也乐在其中,觉得好玩。
傅竞帆心里有定数,窗户纸终有一天会被捅破,但他是个完美主义者,要破得有艺术性、有浪漫主义色彩才行。
他写下了走之旁最后一捺,等墨的痕迹风干,便将这些纸张小心翼翼地叠起,走到书架最边缘,抽出一本《资治通鉴》打开,将其塞到里面,再将书放回原处。
尘封的心事,终将昭告于天下,一切只是时间和时机的问题。
催进度
慕容和家里的佣人们一起刚张罗好了六菜一汤,傅竞泽就推门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归来。
傅竞帆看着许久未见的自家大哥,一开口也没饶过他,“大哥你在门外都潜伏半天了吧?一听菜都好了才推门进来,彰显自己咖位啊?”
傅竞泽向来沉稳自持,真·喜怒不形于色,神色半点未变,懒得搭理这贱小子。
慕容狠狠拍了一下傅竞帆的后背,“你快闭嘴吧。”
一家人还算是其乐融融地在一起吃晚饭,三个男人聊zz、经济、贸易、股市各种领域话题丝滑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