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帆哪能轻易饶过她,“你之前口口声声说的,下班之后就可以来接我,这话你认不认?”
认认认,行了吧?
随遇知道但凡她再有任何反抗,傅竞帆那边有一万句话在那等着,索性不挣扎了,要来他的航班信息,下了班就老老实实开车去机场等。
七点五十,傅竞帆搭乘的航班准时降落在帝都国际机场。
随遇站在接机口和一大堆接亲友的陌生人一起等着,左等一个不是,右等一个也不是。
感觉这个航班的人都卸得差不多了,他还没有出来。
她拿起手机给傅竞帆打了个电话,通了。
很好,证明他人没死。
不过响了好几声之后傅竞帆才接起,声音轻懶,“怎么了,宝贝?”
随遇一个激灵,赶紧把手机拿开耳朵,看了看正在通话的屏幕,是傅竞帆的手机啊。
“傅竞帆,你又抽什么风?”随遇没好气地问,“你人呢?”
“刚才下飞机遇到了一个合作伙伴,寒暄了下,这就往外走了。”傅竞帆正色道。
“喔,快点,我等你。”随遇说。
又等了五六分钟,那人随着人群走出来,如鹤立鸡群。
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挺拔如松,气质是矜贵而散漫的。眸子透出的神色过于疏冷,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值得被放在眼里。
当傅竞帆的目光扫过来,与随遇四目相接时,原本的淡眸才划过一抹亮,唇线亦微微牵起。
走到近处时,随遇才注意到,他身边跟着四五个随行人员,除了宋凡,其他几位看起来都比较年长,应该都是公司的高层。
傅竞帆旁若无人且非常霸道地搂过随遇肩膀,说出来的话却是难得地温润:“等急了?”
随遇“避嫌”似的躲了一下,“还好。”
她的眼神也跟着飘忽不定,这是典型心虚的表现。
傅竞帆当然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轻哂道,“都是自己人,怕什么?”
声音不大不小,他团队这一行人恰好都可以听到,但个个都训练有素面不改色,唯有随遇感到由衷地社死。
在宋凡的带领下,大家还一一地和她握手、打招呼、自我介绍三连,热情中隐隐带点殷勤,好像巴结好她能让他们扶摇直上一样。
这扯不扯,她又不是他们老板娘……
随遇也只能礼貌地回以同款热情端庄的笑容。
偏偏傅贱嘴还在一旁调侃,“呦,你这都笑出母仪天下的感觉了。”
随遇:“……”
那帮随行人员非常有眼力见地纷纷和傅竞帆还有随遇道别,撤退的速度比专业玩快闪行为艺术的都快。
傅竞帆仍旧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