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顾惟清不信邪地尝试了各种方法依旧修补不了碎掉的印章,即使他再?雕刻出一枚一模一样的印章也终究不是那一枚了。
再?者即便能雕刻,也找不出一块与之相同的玉石了。
-
此?后?,顾惟清像是消失了般,再?未出现过,仿佛沈知语身边从没?有这个人一般。
起初她有些不适应,但铺天?盖地砸过来的工作让她无?暇再?顾忌其他,专心埋头工作。
等到她处理得差不多时,距离订婚仅剩下一个星期,也就是说下个星期的今天?是她和宋知璟的订婚典礼。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地洒了一地,没?一会儿积起了薄薄的一层。
沈知语推开窗,冰冷的空气灌入,吹散了她满身热气,脸颊上的红晕淡去,脑袋也不再?昏昏沉沉,恢复了往日的清醒。
早上的工作不算太忙,只能说很?繁琐,处理起来有些头疼。
桌上是堆积如山的病例,沈知语需要一份份看过去,按照医院的规定将医嘱单、化验单、检查单以及其他的单子依照顺序排列好,并且在首页签上自己的大名。
本不是她的活,谁让周组长带住院医上手术台了,能干活的只有她一位了,沈知语不得不挑起大梁。
外科的病例比内科的病例更加繁琐,毕竟它多了手术前签过的各种单子都要按照顺序排列,若有错误,下次来找她的不是周组长,而是医务科。
外科年年因为病例的事情不知道挨了多少批,尤其是病例书写?规范是重中之重,轻则挨骂,然后?重写?,重则罚钱,然后?依旧重写?。
沈知语认为只要不丢人,骂就骂了,罚钱就罚钱了,奈何今年新上了一条规定,书写?最后?一名的科室病例将会挂在论坛上,让大家都来看看热闹。
大部?分人会觉得丢人,于是新规定一出,病例方面规范了不少。
病例看到一半,一组的住院医回来了,接替沈知语的工作,她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下班了。
她今天?下夜班,奈何一组的人都去手术室了,虽说有人留下镇守科室,但是其他组的。
扯出挂在衣架上的围巾,穿好外套,沈知语开车回了小区。
外面雪下得越来越大,草地上的雪越积越多,一道颀长的身影冒着皑皑风雪穿梭在刺骨的冷风中。
放手(文案)知知,你放心,以后我不……
寒风呼啸,刺骨的风刮在脸颊上宛若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刮得脸生疼。
一眨眼的功夫飘飘扬扬的雪花落了满树,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以往这?个时?候出门散步的人都躲进了家中,观云小镇内空无一人。
忽然,不远处多了一连串脚印,一个身影从转弯角处冒了出来,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裁剪整齐的西装裤下包裹着两条笔直的大长腿。
顾惟清伸手敲开?了沈知语家的大门。
不等她回答直接将人抵在门口?,清澈的眸底如一汪幽潭泛起阴鸷的光,一动不动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