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语闻言果断道,“不介意。”
鞋子脏了可以洗,这要是错过了,就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她踮脚走进去,尽量避免潮湿的地方,踩着小石子小心抵达了最佳观赏的位置,蹲下|身,轻轻嗅了嗅,芳香扑鼻,不似玫瑰般浓郁娇艳,而是独特的淡雅,挟裹着阳光的气息,如一只温暖的手悄悄抚平心底的躁动。
想到什么,沈知语眉眼一弯,“顾大夫,那花也是你种的?”
虽然她没有指明,但顾惟清知道她说的是哪朵花,于是点了点头。
今年以前古生堂中的香包内的薰衣草干花还是他们花了钱从外面买来的,不过因为培育成功,自今年后古生堂香包内的干花都是出自他的手。
听说这件事后的顾清苒曾评价过他:不从商真是可惜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时间差不多了。
沈知语刚要起身,发现蹲的时间太久,脚麻了。
她把目光看向顾惟清,似水的眼眸散发着光,伸手,嗔视道,“顾大夫,我脚麻了,能不能扶我一下?”
顾惟清没多想,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纤细柔软,一手可握。
他稍稍用力,沈知语一个踉跄起身,借力跌入顾惟清的怀中,与深幽的檀香气息撞了个满怀,她垂眸敛去一闪而过的狡黠。
耳畔传来一声闷哼。
顾惟清下意识将她揽入怀中,担忧道,“你有没有事?”
“抱歉,是我力气太大了。”
“没事,是我没站稳,吓着你了,”她拽住顾惟清的衣摆,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即使隔着一层衣服,依然能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强有力的心跳声。
顾惟清喉头一紧,借着昏暗的夜色掩去眼底疯狂增长的欲色。
沈知语拿捏住分寸和时间,从他的怀中退出站定,浅浅一笑,“顾大夫,我们回去吧。”
“好。”
一路无言,很快回到了古生堂。
沈知语下了车,等顾惟清停好车后随他进了古生堂。
因为时间已晚,所以来看病的人也只有寥寥无几。
“小师叔,你来啦!”
徐源从角落里蹿出来,他指了指等候在边上的老人以及她的孙子道,“小师叔,他们特地从其他市赶过来的,点名道姓要你看。”
顾惟清朝他指的方向觑了眼,随后对沈知语道,“抱歉,我有事要先忙了。”
“你去忙吧,我随便看看,”沈知语顿了顿,“我走了会和你说的。”
注视着他颀长的背影,沈知语笑了笑,余光瞥见距离他不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