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白天有太阳,晚上有灯光,无人存在的地方有随身手电筒,所以说幸福的人生啊差的就是那一束光。
有人从他人身上汲取,有人自发分享给他人,人与人之间是断不了联系的。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爱不会死,但有爱会活过来。
而爱,就是那一束光。
十二月份太阳直射接近南回归线,东北的天黑的一天比一天早,等到月末会变成昼最短夜最长。
可过了那一天后,日子会一天天变长,降临在东北这边黑土地上的光束会越来越多。
“所以我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散发洗洁精味道的食堂内,陆知鱼和景逸琛面对面坐着,桌子上摆满了用过的纸巾。
景逸琛擤了鼻涕,鼻尖和小丑一样红,狭长的丹凤眼发肿后让本就小的眼仁雪上加霜。
“可我还是觉得不公平!”
鼻涕纸投掷进纸堆,一个推一个散成一片,陆知鱼微微往后仰,缩回桌子上的手。
“专家评审大众投票,群众基础才是最重要的,秦愿她们组的卡通人物雕刻的惟妙惟肖,大家喜欢很正常。”
近日雪雕比赛出了最终结果,秦愿所在的五年级赢得第一名,获得锦旗的同时还有游乐园奖励,属实把陆知鱼班级的三名同学和“外援”景逸琛气得不行。
“往好的方面想,我们的雪雕视频获得了官方媒体的转发,何尝不是另一种赢呢?”
陆知鱼掏出新的纸抽,扔到他那一边。
这个时间段学生早坐在了教室内学习,食堂只剩下他们“愤愤不平”的二人和收拾卫生的阿姨。
景逸琛又擦了擦眼泪,抬头看见陆知鱼什么事都没有,甚至嘴角还小幅度扬起,莫名更来气:
“陆知鱼,我这是再为咱们组伤心,你怎么还在笑?有点集体荣誉感好不好?”
嘴角上扬的幅度更大了:“景逸琛,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点得失都受不住吗?”
“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景逸琛停止悲伤,顶着哭红的俊脸死死瞧着她,故作高深地摇头。
仿佛神秘莫测的军师,采用空城计心理战术令敌军折服。
叹出一口气,陆知鱼略微无语,轻松撕破他的伪装:“咱俩以前也不认识啊。”
空气安静一瞬,连带着旁边扫地的阿姨也僵住动作,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罗列的碗盆,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宣告空城计的失败。
“在江市第一次见你时,你明明是一副忧郁美女的状态。”景逸琛不死心,势必找出他对她很了解的证据。
“那是因为我和裴林之在闹别扭。”
“在临县时你也不开心。”
“那是因为我在假装和裴林之和好。”
所有的招式全被陆知鱼轻松化解,摊手耸肩示意对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