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第四次工业革命,全息投影即将成为现实的时代,他找不到陆知鱼这个人了。
裴林之被困在西尔市进出不得,拜托宋连琴帮忙带话发现家竟然也人去楼空。
直到他想起来曾填过的学生信息,找到陆知鱼的户籍所在地,趁父母放松警惕飞去建设镇后发现:
一家人回老家省亲了。
天不时地不利人也不和,当时裴林之气的一脚踹到路边的垃圾桶,又在邻家大妈的注视下默默捡起来。
不过这些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我想做坏事,裴林之。”
“只许你对我爱答不理,还不允我有点自己脾气了?”
裴林之从回忆抽出,让她讲点道理。
“那不一样,”陆知鱼翻过来与他对峙:“当时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
“啧。”裴林之又一次无言,怎么今天总说他爱听的话呢。
“行。”他的手不安分去试探陆知鱼额头的温度,嘴里欠欠地:“那打个商量,以后生气直接告诉我原因,不许冷脸?”
陆知鱼指出话里漏洞:“正常人不是该说我以后绝对不惹你生气吗?”
被她天真话语逗笑,裴林之揉了揉她的头,把本来卷曲的发卷揉成了一坨,乍一看以为是懒洋洋同款。
“两个人相处怎么可能没矛盾,不过只要我们坦诚对待,把对对方期望表达出来,自然可以渡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一口气说了一串煽情话语,裴林之心里有点别扭,真应证了那句恋爱的人难免矫情。
幸好路语知没看见他这幅样子,要不然又得说他恋爱脑。
陆知鱼听的一愣一愣,身体源源不断往外挥散热意,内里又感到寒冷,她扯了扯被子,只漏出一双眼睛。
房门此刻被敲响,裴林之打开门接过李宇递来的药物,诚挚道谢。
“发烧不是小事,辛苦的是你。”他晃晃手中的房卡,道自己就在隔壁,有事说话。
送走李宇,裴林之拎着药重新蹲在床边,把矿泉水瓶拧开盖让她去吃。
任何事情都没有健康重要,陆知鱼没矫情,乖乖把退烧药送进了嘴里。
吃完药她躺回被子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发现裴林之还保持原姿势看自己。
“干什么?”
“妆不卸?”他点了点牢固粘在眼皮上的假睫毛。
陆知鱼平日素颜惯了,完全忘记还要卸妆一事,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什么工具都没有,
“不卸也行……这样明天一起来就是全妆。”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起作用,她竟然觉得自己精神不少。
“行吧。”裴林之站起身整理衣服这周,黑色冲锋衣在暖黄色灯光下散发柔色光晕,让她把外套脱了等他一会儿。
“我不回来谁来也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