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打法更加生猛,擅长强攻。北齐则更擅长使用战术,尽量减少人员伤亡。见屡次强攻不下,甚至北齐还有反攻的趋势,阿尔金。鲁能终於坐不住了。
他对乔昭有很深的印象,几年前只要交战的对手中有乔昭,输的概率就格外的大。乔昭灵敏狡黠,很难摸清她的路数,这与大开大合的西戎完全不同。
战斗的时间拖得越久,於将士而言就越是消耗。这一次西戎似乎是全力以赴,准备将北齐一举拿下。
於是有了燕然山之战。
那一站几乎是这几十年来,最大的一场仗。两军对战,谁都不逊色於对方。
「乔昭,又是你。」阿尔金。鲁能道。
他人长得极高,满脸的络腮胡,看着凶悍无比。他骑在骏马之上,和乔昭遥遥相望。
「几年前是你,现在也是你,当真是阴魂不散。北齐是没人了?还是说乔愈年这个老匹夫不行了?竟然让你来当主帅。」阿尔金。鲁能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乔昭嗤笑一声,眼中带着不屑,她朗声道:「手下败将也配在这里叫嚣?对付你,用不着别人出手。」
「年轻说话就是张狂!」阿尔金。鲁能哈哈大笑,笑声浑厚。许久才收了笑,面色变得阴狠,他继续道:「可惜,从古至今,狂放之人都没有好下场。」
乔昭挑了挑眉,眼神凌厉,她握紧手中的鸣鸿刀,道:「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是谁的命长!」
战争一触即发。
硝烟弥漫,铁骑奔腾。雄浑的战鼓声伴随这将士们的喊杀声,响彻云霄。从上方看去,两方的兵卒如黑压压的潮水般向前涌去,然後交汇,融合。
在战场上,人已经感受不到恐惧,激素控制了人的大脑,只剩下一个念头,杀。每一次的冲锋陷阵,都伴随这生命的不断消逝。猩红的鲜血喷溅,洒在敌人的身上,洒在大地上。
乔昭和阿尔金。鲁能打在一起。两个人都不是吃素的,一时间打得难分伯仲。
刀剑撞击的一瞬间产生了剧烈的火花,刺耳的声音听得人发酸。
燕然山一战打了整整一夜,战争的最後都会变成麻木。最开始从身体中溅出的血液是将士的兴奋剂,到後面地上的学凝结成暗红色的血块,每个人都在机械性的挥动手中的武器。
死亡变得有些模糊又近在咫尺。
乔昭的铠甲上,衣襟上都沾满了血。她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擒贼先擒王,必须杀了阿尔金。鲁能。
乔昭眼中的杀意越发骇人,她挥刀砍倒想要偷袭自己的人。脚一蹬,腾空而起,紧握住手中的鸣鸿刀迅猛的向下砍去。阿尔金。鲁能立刻提剑去抵挡,震得他虎口发麻。
乔昭打势越来越猛,能看出来她已经没了耐心,想要速战速决。
见一击不成,乔昭又挥刀扫过去,闪着寒光的刀刃,从阿尔金。鲁能的脖颈划过。若是他没有带护具,恐怕已经被乔昭割掉喉咙。
见乔昭这个急迫的样子,阿尔金。鲁能心中暗暗发笑,乔昭还是太年轻,战场上若是沉不住气,那离死就不远了。他心中虽然嘲讽乔昭,但是也不敢松懈,因为乔昭势头确实很猛。
就在两人打了几个来回的时候,乔昭打法越发疯狂,阿尔金。鲁能以为乔昭已经黔驴技穷时。
乔昭勾唇,狡黠一笑,道:「你还是太轻敌了。」
阿尔金。鲁能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他立刻想要防守,但是来不及了。
两枚飞镖,泛着凛冽的寒光,毫无徵兆的,从乔昭的手中射出。
飞镖速度很快,再加上二人缠斗时离得近,阿尔金。鲁能避无可避。
两枚暗器射中双眼。剧痛袭来,鲜血瞬间从眼中涌了出来,两行鲜血,划过脸庞,蜿蜒而下。
阿尔金。鲁能大怒,他一把扯出眼中的飞镖,大吼道:「杀了乔昭!!快杀了乔昭!」
现在敌人无法视物,如此好的机会,乔昭自然乘胜追击。她提着刀,几乎用尽全力向他砍去。
或许是无法视物後,感官的灵敏度增加。乔昭的杀气之浓,让阿尔金。鲁能忍不住颤栗。电光火石之间,阿尔金。鲁能破釜沉舟,用力翻身跌下马去。鸣鸿刀砍在马的背脊上,力度之大,将马的背脊直接砍断。
方才阿尔金。鲁能嚎的一嗓子,许多西戎士兵都听见,见到这边生死存亡的场景,他们纷纷赶来救他们的西戎王。乔昭手起刀落就能了解士兵的性命,但是也顶不住成百上千的人和她搏命。
他们团团围住阿尔金。鲁能,将乔昭隔绝在外。
「杀了乔昭!必须杀了乔昭!!此人不除,日後必成西戎心头大患!!」阿尔金。鲁能雷霆大怒道,他对乔昭恨之入骨。
战马高声嘶鸣,在茫茫雪原疾驰。西戎这边就跟疯了似的,不要命的杀,战意沸腾。他们尤其针对乔昭,护在乔昭身边的将士都有些顶不住这个凶残的打法。
他们是有预谋的隔开乔昭和北齐的士兵,让她落单出来。
乔昭他们被逼至悬崖边上,大漠中的峡谷,冬季的时候没有水,裸露出河床,上面乱石嶙峋。
西戎的士兵将乔昭层层围住,他们用刀尖对着她,就像是一群髭狗狩猎独行的森林霸主。
「一起上吧。」乔昭平静道。
塞北的风很大,刮这种风的时候总会卷起雪粒,吹在脸上凉得刺人。乔昭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不堪,脸上的血已经凝固。脏乱却看不出半分窘迫狼狈,她眼神沉静坚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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