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兴晃荡过来坐在不远不近一块石头上,嘿嘿讪笑,“你们不用管我,队长说回去我跟你们一路,这以后也算一个队伍,多了解了解,强烈要求我回避吗?”
没人强烈要求,小廖屁股比石头沉。
田柚木然,“或许我们也需要一场会议吗?”
刘地先憋不住了,“我们还是能互相托付性命的队友吧?”
异口不算同声,“当然。”
刘地安详,“那我没有问题了。”
安静的空档,陆祈问,“唐伊,为什么剪头发?”
勇敢学长,不怕困难,还得是你。
田柚拿起晚饭还没吃完的饼干继续啃,暗中敬佩,学长当真是勇往直前从未服软。
他真是太在意这件事了,在意到连唐伊本人都有点疑惑,不过这是个解开误会的好机会,她直言,“情侣发型,因为我留长发也是学她。”
“咳咳咳。”是田柚被饼干渣呛到的声音。
“哐当”是陆祈失手打翻杯子的声音。
陆祈瞳孔地震,“她?”
杨侃刘地都懵了,震惊地狱中,周天不忍直视,恨铁不成钢,“黑长直,小白裙,老田,你不觉得主公的造型眼熟?你前几年不就是这样!”
田柚也开始瞳孔地震。
杨侃看着如今不说垢面但绝对蓬头的他田姐,怎么也跟周天说的形象对不上,不过这样一说起来,倒是有某些遥远的记忆开始复苏。
那年那教学楼,电梯门缓缓拉开,轿厢内部惊慌的气氛扑面而来,站在最前方的女孩黑色长发白裙子,腿上胳膊上都贴着医用敷料,女孩仰起脸来,面庞渐渐清晰,与面前的田柚重合。
“那年电梯里真是田姐?!”
田柚,“是。”
“那你怎么一身伤?”
“我刚从桥上摔下去。”
杨侃还要说什么,被更加着急的陆祈打断,“都是模仿田柚,那你,那你……”从前什么样?我看到的有几分是真正的你自己。
刘地也一肚子话,见陆祈没说完,可能是还没想好,就忍不住开口,“不是说摔下断桥是最后一次穿裙子吗?”
在乌山玩儿桌游的时候提过的。
“你记性不错嘛,还挺清楚。”田柚自己都有点模糊了。
她试图去回忆那段时间的事,“这么说电梯那次应该才是真的最后一次,我记得那天好像是摔下断桥之后第一次上课,一路上好多人都问我为什么受伤,第二天我干脆就穿的长袖运动服,后来习惯了,裙子都留宿舍当睡衣穿了。”